陈静寻一口否定,张嘴就撒谎,垂眸摆弄的他衬衫上的纽扣,解开又扣上,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嗯?”
陆彦行把手机屏幕放到她眼前,上面明明白白地记录着,吃饭之前,余佳邈和男友去隔壁超市买饮料和酒水,陈静寻想喝的饮料没有了,她就要了两瓶酒水。
陈静寻悻悻地把手机从他手里夺回来,她怎么感觉她越解释罪状越多呢。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她觉得她现在就是说一句就错一句,那还不如不说,以不变应万变。
陆彦行见她不说话,轻笑了笑,他的小妻子现在是叛逆得很,他还以为这几个月的相处,她真的被磨平了锐气,变得乖巧一些。结果呢,她就像个小孩儿一样,只是在家长面前伪装成好孩子,家长一不在身边盯着,她立刻就暴露本性,怎么叛逆怎么来。
男人大掌箍着她的腰把她抬起来一些,蛊惑着说:“好孩子,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陈静寻拒不接受,在她看来,她今天的一切社交活动都是正常的,包括少喝一些酒。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和朋友们少喝一些酒,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她又没喝得醉醺醺耍酒疯。
但是她只敢这么想想,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因为她能感觉到,男人周遭笼盖了一股戾气。
自从结婚之后,他把她宠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她觉得他只是看上去冰冷、薄凉、凶巴巴的,可待她这个妻子确实极好的。她这个人,最会看人脸色了,他既然愿意宠她,那她就一定会恃宠而骄,会骑在他头顶上为非作歹。
可今天,她那股骄纵跋扈的劲儿却消失了,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不敢再和他斗嘴了,因为她发现,他的眸中晕染了一层愠色,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陈静寻小心翼翼地圈住他的脖子,以防止自己的身体失衡。
下一秒,她就听到解皮带的声音,“啪”的一声,震得她头皮发麻,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裹挟她的时候,她脚背绷得直直的,摇摇头连忙服软:“不行,陆叔叔,不行。”
她最怕女上位的姿势了,感觉整个人像糖葫芦一样。平时他们很少一上来就用这个姿势,因为她很娇气,会吵着闹着说她受不住,还会可怜兮兮地卖惨说她没有力气。
可今天,陆彦行明显就有用这个姿势的架势。
而且,他们现在是在车里,不是在家里。
她抬眸看着别墅院子里昏黄的灯光,总有一种错觉,觉得在这儿会被人发现。
那股羞耻感瞬间就漫上胸口,他们还没玩儿过这么大的,虽然她也有一些刺激感和兴奋感,可更多是还是怕被人发现的恐惧。
陈静寻双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连忙低下头去亲他柔软的嘴唇,轻轻吮咬他的喉结,“陆叔叔,我们回家行不行?”
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可陆彦行似乎没有那个打算,手指在她的面前捻了捻说:“宝贝,你濕了。”
陈静寻立刻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狮子,她攥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来,“那也不行。”
突然,她灵机一动,找借口说:“没套,没套,车上没套。”
她觉得她简直是太聪明了,因为之前假孕那个乌龙,他们避孕措施一向做得很好。
陆彦行看着她澄澈的眸子,捏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他总觉得,这段时间,是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她都没有洞察到他作为一个男人骨子里最淋漓尽致的劣根性。
他爱她,宠着她,尊重她,呵护她,所以能压制住自己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拿她当宝贝一样宠。
而外面的那些野男人,想法只会比他更恶劣上千倍、上万倍。
陆彦行决定今天彻底撕碎她对男人的那些童话,亲口告诉她,现实世界有多乱、那些男人的想法有多肮脏,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去喝酒,喝酒之后孤男寡女的让自己的初恋情人送她回学校。
男人松开她的唇,雄赳赳,蓄势待发,他强势地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往下看。
在顶灯的照耀下,陈静寻将糜烂旖旎看得彻彻底底。
表面上,他们两人衣冠楚楚,可实际上,她觉得她快要烂成了一团泥,她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陆彦行抬手把她的耳朵上小巧的珍珠耳环给摘了,用唇畔吮咬着她的耳垂,说:“小乖,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陈静寻被他弄得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想干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只要他一狠心,一用力,他就成功了。
见她不说话,他就在她的耳边厮磨着说:“想查寻寻的学历,身寸给寻寻,寻寻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
陈静寻因为前半句话而心颤,因为后两句话被吓得半死。她惊慌失措地看向他,眼中立刻晕染一层雾气,她轻咬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他箍着她腰向下,不管不顾地威胁着她。
陈静寻觉得他现在和逼着她结婚的姿态如出一辙,是一如既往的可怕。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委屈的,她轻轻眨眼,泪水瞬间就砸了下来,晶莹剔透的珍珠瞬间就落在了他的衬衫上,晕染开。
见到她哭,他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耳朵说:“静寻,我不
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我除了是你的丈夫,我还是一个男人。永远不要对任何男人有好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