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比去年丰盛,光是咸肉和香肠就切了两盘,还有一个大肘子,炖得烂糊的,浓稠的汤汁浇上去,不用嚼就能化了。
两个素菜也是用菜籽油炝炒的,隔得很远都能闻见油香味。
汤是大骨头汤,腌过的大骨头熬出来的汤是雪白的,里面的萝卜吸满了汤汁,鲜香四溢。
去年过年他们是挤在租来的小房子的灶房里过的,今年他们有了让村里人都羡慕的大房子。
饭桌摆在堂屋里,祖母和娘亲坐上位,剩下的苗应挨着付灵之,霍小宝和小木头坐一起,剩下霍行一个人坐,倒也和谐。
桌上摆了酒,除了小孩儿面前都放了一个酒杯,年终岁尾,喝点儿不碍事。
付灵之是第一次过这样的年,没有无休无止的仪式,也没有长到没有尽头的训话,年好像应该是这样过的。
在祖母动筷之后他们就都吃了起来,付灵之最近才知道苗应做饭其实很好吃,尤其那个叫香肠的东西,他从来没吃过的。
这边李红英也不想冷落他,一个劲儿给他夹菜,用的是公筷,他们一家人的体贴付灵之都看在眼里,于是眼睛又开始酸。
两个小孩儿吃得就更开心了,不用大人夹菜,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爱吃什么。
几个大人都喝了几杯,苗应觉得这酒劲儿也不大,多喝了些,霍行也不拦着他,过年嘛,大家开心就好。
年夜饭快吃完的时候,祖母和娘亲都拿出了红封,家里有两个小孩子,自然是要给压岁钱的,但没想到的是他们还给了付灵之一个,付灵之有些不好意思拿。
就听见李红英说:“在我们家,没成亲的孩子都是有压岁钱的,阿行和小应就没有了,也不多,就是心意。”
付灵之忐忑,但还是收下了,从前在家里,他们过了十岁就再也没有压岁钱了,只是每年大哥都会偷偷地给他,才让他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
想到大哥,付灵之的弯了一整天的嘴角又落了下来,又多喝了几杯酒。
等到酒饱饭足,两个孩子困得打呵欠,祖母和娘亲一人弄一个,让他们好好洗了脸洗了脚,才送回房间去睡,随后祖母又叮嘱他们三个年轻的,也要好好洗脚才行。
苗应不解,问霍行为什么大年三十一定要好好洗脚。
霍行说:“是因为祖母说大年三十洗了脚,那谁家吃肉就都能赶上分一口。”
苗应笑起来,他有了些醉意,眼睛有些朦胧地看着霍行:“那赶紧,洗脚。”
他们家现在不缺盆了,霍行做了好几个盆。这会儿付灵之也自己搬了盆和水会房间洗脚去了。
霍行打好水给苗应洗脚,苗应一早脱了鞋袜,坐在床边翘着脚等霍行。
霍行蹲着,把他一双脚放进水里,他摸了摸苗应的脚,可能是因为穿着不太好的鞋袜,他的小脚趾的旁边起了一层茧,和他白嫩的肤色并不是很相称。
“你摸什么呢?”苗应的脚动了动,沾着水的脚抬起来,踩在霍行的胸口上,留下一串水痕。
霍行握住他的脚,拉到自己嘴边亲了一下。
苗应醉意上头,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另一只脚又踩上霍行的胸口,动作不轻不重,霍行的呼吸声沉了一些,握着苗应脚腕的手也紧了紧。
苗应的脚挣开他的手,却也没有离开,又搭上霍行的肩,他的脚丫子乱晃,一抹莹白在霍行的眼里像是
霍行再不能忍,欺身压住苗应,亲上他的嘴。
苗应喝了酒,身上却没有酒味,霍行觉得他从上到下都是香的,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苗应的脸上脖颈上,在他剥苗应衣裳的时候苗应按住了他的手。
霍行的眼底都是压抑着的火气,苗应却笑起来,坐起身来推开他:“祖母说了,今晚要好好洗脚,要不以后吃不着肉了。”
他眼波流转,眼睛微红,带着写朦胧的醉意,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狡黠:“我等你啊。”
第63章
霍行用了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洗脚,甚至连洗脚水都来不及倒,放在门口就飞身上了床,三下五除二就剥了苗应的衣裳。
他的动作很凶,跟从前两个人接触的时候都不太一样。
原本就有些醉意的苗应也被这样的情热冲昏了头脑,努力地跟上了霍行的节奏,从前接触时都是按照苗应的节奏来,他才发现那个时候的霍行有多克制。
肌肤相贴让苗应在这个冬夜里也浑身冒汗,霍行的手已经轻车熟路地落到了他们彼此都很熟悉的地方。
苗应微微闭上了眼睛,听着霍行在他耳边的喘息声,当熟悉的快感来临,苗应抓住了霍行的头发。
霍行看着他的眼睛,出声询问:“可以吗?”
这时气氛正好,苗应难得地忽略了某些硬性条件,点了点头。
随后霍行撑起身体,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了个什么东西,苗应的眼睛涣散着,并没有看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