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应恍然大悟:“哦,哦,你那什么是吧?我这两天都会过来的。”
付灵之的脸通红:“也不用一直在这儿。”
毕竟这是很羞人的事情,他能鼓起勇气让苗应来看他已经是豁出去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苗应挠了挠头,又突然想起了自己。
他那几天好像也快了,去年就是在菜籽快要成熟的时候,也不知道霍行什么时候能回来。
果然第二天付灵之就没有再出门,祖母还问苗应怎么不见灵之过来,先前付灵之每天都会过来一趟跟她说说话,今天人没来,她还有些不习惯。
苗应额了一声说:“那什么,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一会儿去看看他。”
祖母明白了过来,中午做饭的时候做的是熬得黏稠的粥,祖母说这个时候基本是吃不下去什么的,喝粥最好。
苗应已经忘了自己那个时候吃的是什么东西,也好像什么都没吃,反正也就那么过来的。
他端着粥走到付灵之家门口,进了院子之后把门锁好,在房间门口的时候听见了屋里的轻喘声,听得苗应都面红耳赤的,他没打扰付灵之,坐在院子里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苗应才听见付灵之的呓语:“哥,救救我……”
苗应差点从板凳上掉下来,他睁大着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没想到付灵之跟他哥玩这么大啊。
没一会儿屋里的动静消失,苗应轻轻敲了敲门,付灵之应了一声。
苗应端着粥进去,他没敢乱看,只是喂他吃完粥,在收拾的时候,看到放在枕边的那个付家的信物,他赶紧收回目光,对付灵之说晚上再过来。
付灵之这会儿还不是很清醒,目光虚着看他,苗应赶紧离开,准备晚上再过来看他。
之后的三天,苗应每天早中晚三次去看付灵之,每次都给他带些吃的,再第四天去的时候,付灵之已经清醒了,这会儿正蹲在院子洗衣裳。
他看到苗应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苗应也没提这件事,坐在他的旁边跟他一起拧衣裳。
“没什么不舒服的吧?”苗应问他。
付灵之摇头:“没有。”
“那今天好好休息。”苗应帮他把衣裳晾好,起身准备回家。
苗应只当自己没有听见那句呓语,也没见过放在他床头的禁步。
时间不知怎的,突然就过得很快,苗应刚换上春衫,就觉得头顶的日头快把他晒化,再一看,一茬茬的麦子已经成熟,他的菜籽也不再翠绿,整个村子里都进入了农忙的时间。
苗应他们家有麦地,还有一块菜籽地,要干的农活也不少。
就在他们要准备收成的时候,祖母不知怎的突然病了,苗应现在最怕的就是家里的老人生病,这个时候缺医少药的,有可能一个感冒都能要人命。
村里也没有大夫,平日里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宋夫子帮忙看的,宋夫子不是学医的,只是对着医书看,但复杂的他也看不了。
他们请了宋夫子来看,宋夫子也说不出祖母到底生了什么病,苗应没办法,只能问叶风借了他家的牛车,带着祖母去了镇上看病。
到了镇上,找到医馆,大夫给把了脉,说是年纪大了,前几天下雨受了凉,又心里有事,先前她自己压着,现在压不住了,病气都撒出来了,也没别的办法,吃着药,好好歇着就行。
苗应这才松了口气,结清了药钱,又带着祖母回家,今天是苗应一个人带祖母来镇上的,他原本是不会赶牛车的,叶风手把手地教过他,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竟然也能把车赶得稳稳当当。
祖母坐在牛车上,看着苗应紧紧抓这牛车的绳子,觉得是自己拖了这个家的后腿:“老了,不中用了。”
“您别这么说。”苗应安慰他,“是个人都会生病的。”
祖母今年已经六十了,在这个人都不长寿的古代,她已经是高寿了,如今已是两鬓斑白,手上已经是皮包骨头了,前一阵她还能做针线,翻了年之后,她的眼睛也花了,拿针线的手也抖了。
“老了,补贴不了家里了。”祖母叹了口气,“小应啊,只能辛苦你和霍行了。”
苗应转过头笑着跟她说:“您放心吧,我跟霍行一定能赚很多钱的。”
祖母又叹了口气:“我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怎么生一场病就这么悲观啦。”苗应逗她开心,“这会儿就这么悲观了,以后的好日子祖母要让谁来过啊?”
苗应赶车的速度不快,牛车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会儿日头在头顶,苗应擦了擦脸上的汗:“祖母,好好吃药,好好养身子。”
祖母看着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霍行要个孩子啊?趁着我还能动,还能帮你们带孩子。”
苗应就知道话题肯定会被歪到这里,虽然他现在跟霍行完成了生命大和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孩子,毕竟这个时候也没啥避孕的措施啥的,有没有的纯看天意。
“啊那个,我也不知道呢,可能到时候该有就有了。”苗应说,“而且我跟霍行还年轻呢,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