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浮!”秦婉宜怒斥道!他刚刚绝对是看她的那个地方!
楚秉行表情未变,再次道,“小丫头。”
不过楚秉行想到,她确实太过瘦弱了些。
楚秉行漆黑的目光看向秦婉宜,只见她颈部的锁骨清晰可见,似乎完全没有一点肉,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秦婉宜心中不服气,刚要回嘴,就发现楚秉行的气势瞬间变了,眉宇间微微有寒气溢出。
秦婉宜猛地后退一步,不禁有些害怕。
楚秉行一见,立刻收了身上凌冽的气势,刚要说话,一旁就传来一声轻唤。
“宜妹妹。”
这声音异常清脆,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澈和明朗。
秦婉宜偏过头去,就看到云锦站在不远处,身旁跟着的赫然是同她一起来扬州的容远。
秦婉宜看了看楚秉行,猛地向容远跑去,轻声道,“容远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母亲说我快要进京科举了,嘱托我在仁知书院读半年书。”容远柔声道,目光却缓缓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锦衣男子,目光沉静。
秦婉宜点点头,完全不敢去看楚秉行一眼,完全没有注意到容远和楚秉行之间完全不正常的气氛。
楚秉行静静地看了容远半响儿,才缓缓地将目光落在站在他一旁的小丫头身上。那丫头低着头,雪白的脖颈露出,嘴角因为说话轻轻地扬起,声音灵动活泼,带着他从来未有的生机和活力。
容远微微皱眉,良久后才收回目光,继续道,“我本来是过来拜访伯母,她告诉我你跟着表姐去了扬州女学。可我刚出门就看到云锦。”
秦婉宜看了云锦一眼。云锦找个东西怎么跑了那么远,不过好在容远来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楚秉行。
云锦也很委屈,她真的没找打可以垫的东西。
两个人走了一路,秦婉宜这才缓缓地退后一步,轻轻地说道,“那我先走了。”
容远点点头。他本意是见秦婉宜一面,如今既然已经见到,便可以离开了。
想到刚刚看到的气势冷冽的男子,容远终是道,“以后不要让丫鬟离身,若有什么麻烦,就让云锦来找我。”
他虽然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却可以看出对方绝对侵染过鲜血,那样的气势本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有的。
秦婉宜点点头,待看着容远离开后,才叹一口气,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小姐”云锦并未见过那人,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她未想到自家小姐竟然和一个外男在一起,那人的年纪也不像是仁知书院的学子,云锦心中越发地慌张。
“不要告诉任何人,”秦婉宜冷冷道,“也不要告诉母亲。”若是让母亲知道,她这几日的好心情肯定会被自己破坏掉。
云锦迟疑片刻,就对上了小姐沉着的目光,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看过小姐这样的表情,心中的那些犹豫瞬间消失。
见状,秦婉宜才转身回来屋子,拿起字帖,慢慢地练起字来。
秦婉宜本以为陆雅会过来查,却未想到第三日的时候,陆雅并未要求她练字,而是要带着她去观看仁知书院学子们的骑射比赛。
秦婉宜怔了怔,“可以吗?”仁知书院毕竟是男子所在的地方,她们身为女眷怎么可以前去观看。
陆雅笑了笑,“无妨,一年也就几次。这还是扬州城的官家夫人们提议。”
说着,陆雅便向秦婉宜解释起来。原来仁知书院每年都会举办两场骑射比赛,算是重要的考核,而扬州城大部分的适龄青年都会在此读书,那些少年的母亲便忍不住带着自家的女眷前往观看。
一来二去,前往观看的女眷越来越来,杨院长并未组织,反而专门空出了一个地方供给女眷。
扬州城经济富庶,风气也较为开放,对女子的要求并不如京城繁杂,女子结伴出行也并未没有,所以这样的事情也就很自然了。
秦婉宜前世在扬州城住过很多年,可她那时还很少,基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事情。
骤然听到陆雅的皆是,秦婉宜顿时提起了兴趣,跟着陆雅来到了骑射比赛的场地,坐在了不远处的座位上,刚刚好可以看到骑射场的全貌。
另一边,楚秉行站在骑射场的边缘,面色平静,同属下人说着话。
“那边今日便要行动。”属下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楚秉行面色平静,“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那人继续道,“所有人都潜伏在边缘,绝对不会再出现上次的问题。”
楚秉行并未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骑射场的边缘。这些观看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他的手下,当对方采取异动的时候,很快就能消灭,定然不会有人员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