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不顾浑身的酸软和赤裸的身体,眼神锐利地看着你。
“听着,我们必须把这里恢复原状。床单、衣服……所有东西都要处理掉。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吃了安眠药,睡得太沉了,所以没接到电话。至于监控,就说我嫌它碍眼,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拔掉了电源。”
一个完美的、符合她平日任性人设的借口瞬间成型。
接下来,是一场效率高得惊人的清理。
你们像两个配合默契的罪犯,开始抹除一切痕迹。
她忍着不适,亲手将那张沾满了两人体液的昂贵床单扯下,和你一起将它塞进黑色的垃圾袋。
她走进浴室,用消毒水仔细擦拭着每一寸地板和墙壁,特别是那个曾经囚禁过她的洗手台水管。
那件被撕碎的真丝旗袍,被她毫不留恋地剪成更碎的布条,冲进了马桶。
两人都重新冲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整洁的家居服。
柳如雪选择了一件款式保守的米白色羊绒长裙,长发被她优雅地挽起,除了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丝病态的红晕,她看起来又变回了那个高贵冷艳的豪门贵妇。
当一切都恢复如初,客厅里只剩下淡淡的空气清新剂味道时,你们在沙发两端坐下。
她看着你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稳稳地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这个场景,与两天前何其相似,但一切都已天翻地覆。
她抬起眼,对上你的目光。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柳如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的、充满默契的笑容。
她伸出纤细的手,正要去端那杯茶。
“砰——!”
一声巨响,公寓那扇昂贵的实木大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一脚踹开,重重地撞在墙上。
门口的巨响让柳如雪的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
她伸向茶杯的手僵在半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但她毕竟是柳如雪,在无数名利场的风浪中打滚过的女人。
那份深入骨髓的镇定,让她在零点一秒内就完成了从惊骇到委屈的表情切换。
当她看清踹门而入、满脸怒容的丈夫时,她的眼眶迅速泛红,眼神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恐与被伤害的失望。
这份表演天衣无缝,因为其中也掺杂了真实的后怕。
“老公……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你想吓死我吗?”
你父亲的视线如利剑般在客厅里扫过,试图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公寓里一尘不染,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茶香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他的妻子穿着保守的长裙,面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儿子,则平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对父亲粗暴行为的不解。
他预想中的捉奸在床的狼狈场面,连一丝影子都没有。
在你平静地向他问安之后,你父亲的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迅速熄灭,只剩下浓浓的尴尬和疑虑。
“我……我前两天身体不舒服,吃了医生开的安眠药,所以睡得沉……没听到电话,”
柳如雪用手帕按着眼角,每一句话都说得合情合理,“至于那个监控……红灯一直闪,晃得我头疼,就让阿姨打扫的时候拔掉了……怎么,你就是因为这个,就这样闯进来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的质问,让你父亲彻底陷入了理亏的境地。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景象和妻儿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疯子。
最终,他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而柳如雪则抓住机会,将委屈和失望的情绪发挥到了极致,直到他为了赔罪,承诺给她买下最新款的爱马仕铂金包,她才“勉强”原谅了他。
这场风波,以你们的完胜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