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完,倪亦南就“晕”了过去,沉迦宴抱她去浴室清理了一下。
客厅一片狼藉,避孕套和两人的衣物乱糟糟扔了一地,他弯腰捡起衣裤,手机从口袋摔出来,套着白色毛绒壳。
指尖在绒毛上轻摩须臾,沉迦宴熟谙输入密码,解锁。
点进微信,划到凌恪的聊天框点进去,界面只有今晚的消息,只有一句。
【别跟我赌气好不好?】
沉迦宴面无表情地退出,长按删除。
往下滑,看到个眼熟的名字,他眉梢一挑。
【你应该到家了吧?】
【今天真抱歉,家里突然有事。】
【作弊的事你别焦虑,我会帮你查清的。】
呵。
又一个虚伪逼。
沉迦宴重复刚刚的步骤,末了,将手机扔去茶几。
洗完澡出来,落地窗上平整的床铺隆起一团,被子如绵云般蓬起,兜着一颗圆圆小小的脑袋,
乌发散开,面庞隐去一半,她静谧地阖着眼,幽幽光线在她身上都变得温馨。
沉迦宴撩起唇角,拿起手机拍下这一幕,然后掀开被子,将她捞进怀里。
春梦除开的话,沉迦宴极少时刻会做梦,不知是不是今晚软香在怀的缘故,他罕见地梦到自己高二那年,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
小雨淅沥夺走半晴天,盛停泊脑干给猪啃了,为爱冲锋说要给人收尸,结果连带沉迦宴一起被拘。
等裴京琮来捞人,没想到等来他俩亲爹。
盛父了解完情况,一听他儿子为了什么狗屁爱情,给人正牌男友打成粉碎性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一怒之下给他流放了。
“天天不学无术打架生事,生活费全部取消,转学!下半年立马给我滚去一中!看看人家这个年纪在干嘛,人家读书多辛苦!”
对方家属在大厅讨要说法,人也不差钱,就要盛停泊和沉迦宴俩人向他儿子鞠躬道歉。
吵。
沉迦宴戴着耳机,从大厅移去最里头的小房间。
他觉得他挺冤。
那男的抄起钢管要往盛停泊头上砸,他就顺手拦了一下。
全程就动了这么一次手,劲都没太使,怎么骨折就诬陷到他头上来了。
盛停泊很快被盛父领走。
沉遥倒是没出面,把车横在警局门口,人在车里坐着,做派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