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周末轰趴城生意很好,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夹杂着欢声笑语从肩膀擦过。
沉迦宴垂眼看下去。
绑好的头发有点乱了,小脸白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迫切想跟那群人汇合的模样。
显然,当着他的面和人抱了,她也没打算解释什么。
不觉得有什么。
不觉得需要向他解释什么。
沉迦宴收回视线,舌尖顶腮,正要启唇。
“你们怎么在这,也来这玩吗?”
站了很久,两人都没说话,好压抑的沉默时刻,倪亦南咬着口腔里的软肉,盯着前方变化的数字。
好慢。
好慢好慢。
“。。。。。。”
于是她扬起脑袋,不擅长地主动挑起话题:“你们刚刚在几楼玩呀?”
却“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鼓点和音乐穿透天花板,在脚下轰天裂地,心脏血肉都跟着震动起来。
沉迦宴不说话,昂着下颌往里走,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倪亦南抠了抠手指,望了眼他的背影,跟进去。
他的手从关门键离开,挪去顶层,电梯缓缓关闭,八楼的按键亮起。
倪亦南:“?”
“是不是按错了,他们在——”
“倪亦南。”
沉迦宴转过来,眉宇笼着一股躁意,语气又低又冷。
“我现在很不爽。”
“摇旗呐喊要公平,解释呢。”
倪亦南噎了一下,唇瓣轻嚅,“。。。。。。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没踩稳差点摔了,他扶了我——”
“扶还是抱。”沉迦宴打断她。
“当时很紧急,谁顾得了那么——”
“扶还是抱?”
“。。。。。。”
倪亦南闭上唇。
“那么长一段路,你没有推开。所以你也欣然接受了。”
沉迦宴轻嗤,点点头,异常执拗。
“对他感兴趣?”
“喜欢那款?”
“喜欢被他抱?”
倪亦南的手指悄悄蜷缩起来,锁骨开始起伏,气息逐渐不稳。
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方式砸过来,根本不管别人的说法,只顾自己输出、自己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