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得沈明琇两眼一闭,想搬离淮城换座城市生活。
陆鸿祯一方面是示爱,可真实目的是霸道宣示主权,让沈明琇身边其他追求者知难而退。
至于他们儿子昨晚把人小姑娘直接带到面前来,怕也是知道人家跟徐家在商议联姻,马上就坐不住了。
“对了,我听说博安是典晟的大客户之一。”
博安公司在业内的口碑两极分化,靠金融贷起家,游走在监管边缘,就像一枚定时炸弹。
“以前咱们可以事不关己,现在就。”
沈明琇拱了拱陆鸿祯,“要不然,你提醒提醒?”
“不。”陆鸿祯揽着妻子走回卧室:“他自己的老婆,自己护。”
“这么点事都解决不了,不如单着。”
沈明琇:“……”
*
到医院时,唐矜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陆湛一路抱着她,面色凝重。
当尖锐的针头扎进血管里,唐矜的身体应激般颤了下。
“别怕。”
唐矜掀开沉重的眼皮,发觉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陆湛正俯身用手心轻拍着她的胸口,嗓音低哑得发紧,“不疼了,宝宝。”
扎完针,护士调整了输液速度便出去了,病房安静下来。
唐矜默默偏过头,眼睛已经湿润了,是因为晕针怕疼,当然更多的还是委屈。
她现在一看到陆湛,就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加上生病,生理脆弱,眼泪就更忍不住。
陆湛最见不得她掉眼泪,他把手臂伸过去,低声道:“还难受就掐我,挠我,行不行?”
他吻了吻她额头。
“你别碰我。”唐矜伸手推他,眼泪掉得更凶。
“别乱动。”
陆湛赶紧握住她的手放了回去,那可是还扎着针的手。
“针口碰到了还得重新挨一下。”
唐矜吸了吸鼻子,把脸扭向另一边。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不想,你走开。”她鼻音很重,每说一句话都透着可怜。
“我走了谁来哄你,眼泪巴巴往下掉,停都停不了。”
“你走我就停。”
唐矜的倔脾气上来了,说话也越来越无所顾忌,“我不想看到你。”
“矜矜。”
陆湛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眼神淡了下来。
又是这种警告的语气,唐矜以往还会怕一下,这会儿她不怕了,反正都已经被折腾进医院了,再坏还能怎么样。
陆湛要是不爱听,就把她打晕吧。
彼此僵持了片刻。
陆湛掠过她细白手背上浮起来的淡青血管。
“告诉我,你在顾虑什么。”
他主动低头,弯腰靠近她。
唐矜眸光闪烁着,却咬紧唇没说话,她对他已经没有半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