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刚抽回来,另一边的手就被黎亦彻拉了过去,有些暧昧地摩挲手背。
“嫂子,你的手这么小这么软,怎么打人这么疼?”
这样的话未免会让听的人产生相关联想,邬岚颤着抽回手,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沈昱临在他耳边问:“老婆,你什么时候打他了?”
当着两兄弟的面,他可不敢跟沈昱临说话,会被当作自言自语的神经病的。
邬岚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上一口,刚放下,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
黎辰森用纸巾给邬岚擦嘴,话里是难以掩饰的温柔和笑意:“沾到嘴巴上了,我给你擦擦。”
这下,邬岚不敢再看沈昱临了。
好不容易吃完早晨,等黎辰森和黎亦彻出门后,邬岚终于可以松口气。
看见常立正捧着那个枯萎的盆栽往后花园走去,他快步跟上,问:“这个要怎么处理呀?”
看着那几片已经枯黄的叶子,邬岚想起昨晚泼下去的热咖啡,心里有些难受。
“还能救活吗?”
常立将盆栽放在花园里的石桌上,戴着手套的手捏起盆里的土,观察一会儿后,摇头道:“救不活了,要重新更换一盆新的。”
“要去买新的吗?”
“嗯,现在去买几盆新的回来,顺便去买点肥料。”
常立脱掉手套,丢进垃圾桶里,去小水池洗了下手后,突然想到什么,问:“夫人对花卉感兴趣吗?要不要一起去?”
“您可以挑喜欢的。”
邬岚有些心动,但他不是因为想挑喜欢的,而是心怀内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那盆花死掉了。
没有思考太久,他点头应下。
回房换了身衣服后,邬岚刚下楼,就看见管家正在打电话。本想跟管家说一声,但看情况电话一时半会儿无法结束,他只好跟管家动作示意了下,出门了。
常立早已备好车停在外面。
坐上车后,邬岚系上安全带,看着车窗外不断滑过的绿植和车辆,问:“那个地方有多远呀?”
“大概四十分钟车程,您如果困了可以睡一下。”
“没关系,我不困。”
邬岚刚睡醒没多久,精神还不错,不时跟常立聊两句,路程很快就过一半了。
“夫人,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常立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痛苦,高挑的身躯弓起腰,看着不太寻常。
“你、你怎么了?要不靠边停下?”
“我应该是吃坏肚子了,前面有个加油站,我想停在那里,去下厕所。”
邬岚朝前望去,大概两百米的位置有一个加油站,那里还有一个便利店,“可以,那我们过去吧。”
车子停下后,他看见常立脚步飞快地朝卫生间跑去,看样子真的快要忍到极限了。
趁着没人,邬岚才大动作地拍开一直抱着他的大手,对沈昱临说:“你抱太紧了,我都快呼吸不了了。”
沈昱临就算被推开,下一秒又抱了回去,一秒都不愿分开。
他摸了摸邬岚的脸蛋,语气有些酸味:“你跟这个常立很熟吗?都跟他聊一路了。”
“我跟你说话,你都不应声。”
有时候,邬岚觉得沈昱临这个人好像不太聪明。
这车上就两个活人,要是他跟沈昱临说话,那常立肯定觉得他在自言自语,很可能被当作失去丈夫后精神失常的寡妇。
没好气地撇了沈昱临一眼,邬岚说:“我跟他不熟,我只跟你熟。”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将沈昱临酸涩不安的内心安抚好了。
老婆当然只跟他熟,他才是老婆最重要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无法跟他比。
沈昱临忽然感觉心里一软,心脏一抽一抽的,好像活过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