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我欠着田大人一条命,田大人学富五车,人品贵重,屈居县丞着实可惜。”
“哦。”
皇帝忽而冷飕飕的应了一个字。
吴雅缩了缩脖子,起身坐在皇帝怀里。
“玛琭,朕并未刁难他,官员擢升自有吏部和他的上司考核,他若过不了考核,说明能耐有限。”
“可…”
"后宫不得干政!"
吴雅抿唇,将准备继续替田文镜求情的话咽了下去。
可她又忍不住开始替妹夫阿灵阿说好话,阿灵阿成婚之后,还需在紫禁城里当侍卫,妹妹与他聚少离多,前几日还写信求她帮忙。
“玄烨,我二妹妹和阿灵阿新婚燕尔,可阿灵阿在紫禁城里十天半月回不去家,还真是可怜…”
皇帝看她绞着帕子泫然欲泣,顿时软下心肠。
“你妹夫阿灵阿不错,可授一等侍卫兼佐领,过两年可命其承袭一等公爵位。”
“这会不说我后宫干政啦?”吴雅开始阴阳怪气。
“你烧了人家的祖宅,又害人全家去了宁古塔,田大人并非庸才,怎么就不能拔擢一番吗?”
“……”
“好好好,那就拔擢他为正五品直隶易州知州,从八品县丞到正五品,寻常官员至少熬十余载,你今后不准再提此人!”
“那破屋子朕烧了又如何,那破屋子都是朕的女人和别的男子朝夕相处的痕迹,朕一定要统统抹杀。”
“朕饶他一命已是开恩,玛琭,这是朕最后一次听你说他的名字!今后不准再提!”
吴雅被皇帝的疾言厉色吓着了,再不敢提起田文镜。
她记得历史上田文镜从八品县丞到正五品知州,整整用了二十二年,直到康熙四十五年,甚至还降职成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
如今皇帝在田文镜上任没几个月就破格拔擢,底下那些官员肯定会以为田文镜京城里有靠山,今后他的仕途将平步青云。
“知道了知道了,瞧你醋的,我都不提你亲那些舞姬,就你霸道。”
吴雅开始反唇相讥。
“朕没有亲旁人,朕已解决那些东西。”
皇帝的语气森寒,吴雅顿时瞪圆眼睛,解决那些东西?
意思就是那些舞姬都死了…
吴雅顿时愧疚的泪眼盈盈。
“玄烨,今后你我二人吵架,不能再伤及无辜,我今后再不想听到你用女人来伤我的心,我今儿也说最后一次。”
“若再有下一次,我就寻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此生再不想见到你。”
“说什么胡话!朕记住了。”
皇帝再不想听她说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话,将朱笔随手丢在笔洗里,俯身将她压在了龙椅上。
“别在这,龙椅膈人…”
皇帝的龙椅华而不实,怎么坐都难受,有一回皇帝忍不住在龙椅要她,她膝盖都被膈青了。
皇帝喑哑地嗯了一句,却不曾松开她的唇,抱着她一路拥吻朝着龙榻走去。
……
第二日一早,吴雅苏醒之时,皇帝早早就去上朝了。
昨儿夜里皇帝折腾的厉害,她仍是有些困顿,于是倒头继续补眠。
直到皇帝回来,见她还在赖床,于是换了常服,俯身将她吻醒。
吴雅边打哈欠边吃过午膳之后,就坐着步辇打着哈欠,回到了隔壁景仁宫。
小公主吃过之后,正在午睡,今儿功课多,太子兄弟二人没回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