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正在假装练字,忽而被皇帝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床榻走去。
“不练了?臣妾还想发愤图强多练会呢。”
“嗯…练别的…”
皇帝三两下就褪去阻隔二人的衣衫,与她拥作一团。
门外,梁九功伸着脖子,看敬事房的太监在彤史册上记录德贵妃侍寝的记录。
一整页的记录都是德贵妃侍寝,德贵妃俨然一枝独秀霸宠许久。
可德贵妃承再多的雨露又如何?她压根就生不出孩子来,真真是可惜了。
皇帝今日估摸着也累的够呛,要了两回之后,就沉沉睡去。
吴雅却失眠了,许是今晚在庙会上喝了一竹筒的奶茶,她一喝奶茶就失眠,可今晚那奶茶着实可口,她没忍住喝多了。
此时吴雅蹑手蹑脚起身披衣,准备去耳房里的浴池,将方才情浓之时被皇帝弄脏的肚兜悄悄洗了,免得被奴才看到笑话。
她来到浴池,凑巧看见皇帝今日穿的常服,她记得胤禛不小心将糖渍沾染在皇帝的天青色荷包上。
那荷包是吴雅新做的,皇帝喜欢的紧,走哪儿都必须随身戴着。
反正都要洗,她顺便把荷包一起洗了,免得糖渍隔夜留下洗不掉的印子。
吴雅打开荷包,准备取出荷包里的东西,免得沾湿,却发现荷包里放着一个青瓷瓶。
吴雅好奇打开青瓷瓶,赫然发现瓷瓶里装满了一颗颗红色的药丸。
吴雅顿时骇然,难道皇帝龙体不适?她甚至不知道皇帝哪儿不舒服,显然皇帝在瞒着她吃药。
吴雅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担心皇帝生病却在瞒着她,肯定是要命的病。
若她现在去追问皇帝或者梁九功,他们肯定不会告诉她真相。
吴雅面色煞白,愈发忧心忡忡,当即就藏起两颗药丸,准备明日让小安子悄悄带出宫去,找人问问这是什么药。
此时吴雅心如刀割,迫不及待回到床榻上,扑进了皇帝的怀里。
皇帝的警惕性异于常人,瞬间清醒,见她扑到他怀里低声啜泣,顿时惊的坐起身来。
“玛琭,告诉朕,谁欺负你?”
吴雅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赶忙摇摇头。
“方才臣妾做噩梦了,臣妾很怕。”
吴雅抱着皇帝的脖子忍不住啜泣,如今的历史走向愈发扑朔迷离,连她都不知道皇帝和自己的未来。
她很怕皇帝会离开她,此时她才正视自己的心,她和皇帝之间,从来不是她自以为是的逢场作戏,她爱他,无可救药的爱他。
一想到他病了,还刻意瞒着她,吴雅就忍不住恐惧的啜泣。
“梦境与事实相反,不必担心,别怕,万事有我。”皇帝心疼的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肩,温声细语安慰。
“玄烨,永远别离开我可好?”
“好,你也是,永远不准离开朕。”
“好。”吴雅哑着嗓子喃喃道。
她依偎在皇帝的怀里一整晚都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趁着皇帝沐浴的间隙,吴雅心慌意乱唤来小安子,让他立即带着药出宫一趟。
小安子才离开,吴雅就开始魂不守舍,时不时的朝着门口张望。
皇帝发现她今日总是焦躁不安,以为她被梦魇惊着了,于是让太医来给她请脉。
直到太医说她忧思过重,并无大碍之后,皇帝才去养心殿接见使臣,准备回来之后带她散散心,排解忧思。
直到午膳之时,小安子才回来。
吴雅早就望眼欲穿,心急如焚,当即就让小安子立即到跟前说话。
“娘娘,奴才悄悄到四九城里几家老字号问过了,都说此药是男子用的避子药。”
“什么?!”吴雅顿时诧异的瞪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