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曾月翻个白眼,“食材怎么比得过香水的味道啊!”
“当真?”
“当然——诶诶老板?”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嗓子劈了叉。
瑾玉笑眯眯问道:“就这么喜欢那款味道?”
“找不到它的话,至少我今晚睡不着了,”曾月说着,突然嗅嗅空气,“我、我又闻到了!”
眼见她又要掘地三尺地闻,朋友赶紧拉住,“别搞,赶紧买东西。”
“老板,来两份,荷露冰盏?这名儿真好听。”
朋友利索付款,扯着曾月就往外走,拉着拉着,她察觉到阻力由强变弱,心道这不像曾月啊,低头看去。
曾月死死盯着她手上的甜点。
“怎么,不馋你的香水,馋它了?”朋友调侃。
“不是……不对,就是它……”
“你说啥呢?”
“我说,香水的味道就是从它传来的。”
“啥?”朋友懵逼地看看瓷碗,“你说里边有香水??”
“不是!”曾月抓抓头,捧着自己的那份,痴迷地嗅闻,“就是这个味道,真没想到,这样好闻的味道居然是美食——诶?”
她倏地想起刚才“食材不如香水”的言论,猛地一转头,对上双月牙似的黑眸。
“!”
她强装镇定冲瑾玉点点头,而后转回来,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冰碗。
远处的瑾玉噗嗤一笑。
不枉她关注这场趣事。
“好丢脸……”曾月呜呜咽咽的,“老板肯定早就知道一切了。”
朋友一句话拉回她的崩溃,“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吃!”
她恶狠狠抬头,可看着绝美的荷露冰盏,掏出了手机。
“拍个照先。”
咔咔咔九宫图上传,冰盏也半化,冰凌凌的荷花浮沉在糖水中,别有一番易碎之美。
“这样也好看!”虽如此说,曾月放下手机,用勺子搅动着发出冰块碰撞的脆响,抿了一口。
与她分析的香调一致。
先是一股清雅柔和的花香,继而一丝丝清苦,伴着爽冽的滋味冲上来,最后在香甜的调和里,形成一道完美的清新自然的味觉享受。
她品位许久,才睁眼,欲和朋友分享自己的文艺总结,却见朋友吨吨吨好几口,吐出一道凉气。
“啊,冰凉甜水,和夏天真配啊。对了你想说啥?”
曾月一时被这直白的感想冲击大脑,待反应过来,刚才的一肚子文艺气息也没了。
看着朋友认真等自己说话,她无语道:
“嗯,凉爽,好喝。”
“爽就完事!”
日过正中,肚子吃得溜圆的食客们悠哉悠哉踏出庙门,这个说看看景色,那个说回去睡上一大觉,总之一派惬意。
可当看到瑾玉笑盈盈立在银杏树下,说出一句话后,皆惊恐地退后好几步。
“立夏要称体重,大家快来呀。”
银杏树粗硕的一节枝干,绑着胳膊粗的麻绳,挂着成年人张开双臂长度的秤杆。
下面左边的秤钩由瑾玉执掌,右边悬着一节红绳,底下放了个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