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有些话確实不合时宜。
不仅陈太医將顾怀寧当徒弟看,其他太医也是如此。
男女有別,有些事到底对小姑娘声名有碍。
回房以后,顾怀寧便没了睡意。
她忘了床顶一会儿,乾脆起身將给皇帝的龙又编了编。
做这些小东西能叫她放鬆心神,也能叫她好好静下心来思考。
昨日皇帝宿在永和宫,早起时才知昨夜情况。
德妃没做声。
昨晚儿子那画册她还歷歷在目,这会想起她还觉得心疼呢。
皇帝看了看她,到底没开口。
不过太医所言的情况,他確实会认真思考在如何。
顾怀寧熬了两晚,终於將皇帝的金龙编完。
这几日她休息得不多,是以眼下还有些青紫。
皇帝看著那金龙,很是满意。
戴自然是不戴的。
但不能没有。
待把玩了一会,皇帝才开口。
“沈敛的头疾,你可敢医治?”
换了其他太医,自然是不敢在对方头上施针的。
哪怕止疼,也只敢针灸其他要穴。
顾怀寧忍不住觉得有些棘手。
对方似乎对她信任得有些过度了。
“若是不敢,也无妨。”皇帝並不勉强。
顾怀寧確实没什么头绪。
但却也觉得沈敛这般拖下去也不行。
他的身体一直耗著,会彻底伤了底子。
因著此事,她一下午都有些心事重重,晚膳也没能吃几口。
德妃看著小姑娘眼下的青紫,有些心疼。
“你好好休息,別沈敛没好起来,你的身体也垮了。”她顿了顿,开玩笑道,“你们这般,其他宫要笑话我们永和宫风水不好。”
一个两个来这里就生病。
顾怀寧立刻紧张起来,“娘娘別说这种话,待会真要传出去了。”
这皇宫,最是人言可畏。
更何况这谣言还是德妃自己说出去的。
德妃笑了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又不爭宠,传出去就传出去。
就是皇帝最近来得有点多,她有点嫌烦。
“不行不行。娘娘不可开这种玩笑。”她上前抱住对方,“待会要成真了如何是好。”
顾怀寧希望永和宫上下都平平安安的。
相处这么久,两人关係已然十分熟稔。
德妃把她当女儿疼,她也同对方十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