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亲自写了章程掛在墙上,下了朝后竟然径直奔向她的房间。
楚清音看著那张黑字白纸,简直像催命符一般。
精卫已经撤了。
可整个王府却像被裴玄设了一个无形的结界。
她更不得自由了。
楚清音机械似的將裴玄的外衫脱下来,漫不经心道,“今天可累?”
“嗯,还好。”
裴玄一屁股坐到她的身边,“没想到布置房间比处理公务还累。”
“布置。。。房间?”
楚清音错愕地看向他。
“嗯。”裴玄温柔的眼神中发著光,“不是说,我要娶你?”
“所以。。。你是在筹备。。。我们的。。。婚房?”
“怎么?”
楚清音僵住,怪不得这两日府中下人忙忙碌碌,大包小包地往裴玄的房间里运著什么,原来是在筹备婚房!
“我这边请了一些关係比较近的同僚,你呢?”
楚清音眼神飘忽,“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朋友。”
裴玄攥住她冰凉的手,“那温家呢?虽然之前断了关係,但你若是想请他们来,我可以派人去府上通知。”
“我。。。”
楚清音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吞吐道,“裴玄。。。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快吗?”裴玄思索了下,“现在只是准备,我可不想將你这么草率地娶进门。”
“自然是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我还要向圣上稟告,这样下来,也要几月有余了。”
“你真的没有要请的朋友吗?”
裴玄的眼神真挚而诚恳。
“或许在兗州还有玩伴,在京城。。。你知道。。。”
“也可以把兗州的朋友邀请过来的。”
楚清音摇摇头,“相隔千里,又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就没有联繫了。”
裴玄点头。
那。。。又是谁帮她联繫的住所呢?
楚清音看著裴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心中一紧。
她感觉前面肯定有更大的陷阱在等著她跳进去。
裴玄有把握,有权势。
可她现在什么也没有。
那种极度不安感再次袭来,像是要將她狠狠捲入漩涡深处。
不行!她绝对不能嫁给裴玄!
这里就是狼窝,她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两日我在府里实在无聊,想出去转转。”
楚清音勾著他的脖子撒娇。
裴玄握上她的肩头,“我陪你。”
“好啊。”
楚清音一把抱住他,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