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打开门就看到哈罗直直朝他扑了过来,安室透摸着小狗软软的毛,关门走进屋子里。
“饿了吧,抱歉这么晚才回来。”
在碗里添上狗粮和水,哈罗欢快地摇着尾巴吃饭,狗粮被它咬的嘎嘣响。
安室透坐在床上,把外套口袋里的那个黑色钱包拿了出来,那是他在看到沢田纲吉出门的时候摆脱江户川柯南偷偷跟了上去,亲眼看到有个人不小心撞到了他,口袋里本就漏了头的钱包顺势掉了出来。
当时的沢田纲吉正在认真和迹部景吾聊天,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东西从身上掉了出来。等到沢田纲吉离开,迹部景吾回到酒店,安室透才偷偷出来捡起了钱包,之后把钱包揣进兜里回到宴会厅内叫住了迹部景吾,以还东西为理由询问沢田纲吉的去向。
假装他没有看到沢田纲吉已经离开的事实。
安室透总觉得今晚的事情过于顺利,严重不符合贝尔摩德之前给他的忠告。
经过今晚的相处,他眼中的沢田纲吉就是很好相处、和朋友说话时也一直保持着和颜悦色的人。
可这实在不应该,一个让朗姆特意交代一定要拿下的人,一个连贝尔摩德都不太敢招惹的人,实在不应该这么简单。
安室透看着手中的钱包,有些迟疑。
钱包里的东西他看过,只有一张银行卡和几张现金,其他任何能够彰显身份的东西,这个钱包里都没有。安室透原本想着以归还钱包为借口,把人约出来,只要能够顺理成章见到面,他就有足够的信心实行攻略计划。
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安室透又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沢田纲吉这个人…这样一个自己东西掉了都没有察觉的人,真的像他表现的这样良善吗?
124。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拉回了安室透的思绪,哈罗吃饱喝足听到铃声跑了过来,围着安室透的腿蹭了蹭,安稳卧在了他的脚边。
那是与组织成员联系时所用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贝尔摩德几个字,安室透盯着那个名字,表情凝固了几秒,等到来电铃声响了几声之后才选择接听。
“这么晚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被干掉了,波本。”贝尔摩德的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夹杂着一丝失望。
她坐在酒店顶楼房间中的落地窗前,东京湾桥上的来往车辆尽收眼底,桥身两侧彩灯闪烁,照映在河水中。
安室透把哈罗抱在怀里轻轻抚摸,温馨的画面,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刺骨:“哦,差点被杀了呢,你没能来亲眼见证还真是可惜,苦艾酒。”
“不错,还能说话,看来你还活得好好的。”贝尔摩德抬手,在灯光下欣赏着白日里才做的新款美甲,可惜在下次任务之前,就要把这碍事的东西给摘掉。
“不用这么拐着弯来从我口中套消息,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听到这话,贝尔摩德笑了一声:“所以啊,在这么多搭档中,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波本,早点完成任务,回到我身边来。”
安室透轻哼一声:“这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你得去和朗姆商量。”
提到朗姆,贝尔摩德诡异地沉默了下来,她放下手中那杯红酒,脸色阴沉:“那就希望你这次的任务能够完美落幕了。”
“这就不需要你关心了,苦艾酒。”安室透没有丝毫犹豫,隐瞒了已经与沢田纲吉见过的事实。
即使之后贝尔摩德问起,他也已经想好理由蒙混过去。
挂断电话后,贝尔摩德再次倒了杯红酒品尝,落地窗的玻璃照映出她的容?*?颜,优雅地翘起二郎腿,该露的露,不该露的地方半点没露,完美展现出什么叫肤白貌美大长腿。
她看着外面高楼大厦中星星点点的灯光,思绪飘回到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沢田纲吉的时候。
那是在美国做任务时参加的一场宴会上,贝尔摩德看到了那个如同众星捧月般的男人。
那时的贝尔摩德以莎朗·温亚德女儿的身份陪同在一位导演身边,那导演黑白两界通吃,违法犯罪的事情也没少干,手中握着不少资源。
导演与“莎朗”交好,在好友女儿说出闲来无事想要一起到宴会去找乐子的时候,导演想也不想直接应下,于是,贝尔摩德在进入宴会厅时,立刻被那个棕发男人吸引去了目光。
在这个人人自视甚高的美国,那人却能够让在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投过去的目光,很快转头看了过来,贝尔摩德看到那张带着笑意的脸时愣了一下。
日本人?不对…看起来倒像是混血。
导演本就在朝着棕发男人的方向走去,注意到这一点时立刻压低了声音警告她:“注意你的视线,如果惹恼了那个人,就算是我和你母亲交好,我也救不了你。”
贝尔摩德认识这个导演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露出这种惧怕的表情。
这让她兴趣更甚。
那次宴会没多久,导演就莫名其妙失踪在家里,没有一点线索,贝尔摩德只是听说他在一次交易现场,交易的双方人马被一锅端了。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真假,也不知道是谁能做的出这种事情,只是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宴会上那个棕发男人的脸。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次无意间的意外,让贝尔摩德发现了对方的身份,同时,也是第一次知道,里世界中有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