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挖到瞿予珩的黑料,放弃他就不是瞿易川。
楼下。
叶航早就注意到拐角处偷偷摸摸的女孩,直接来到女孩跟前,低声说了一句,女孩离开了。
本垒打泡汤,简知煦依依不舍与瞿予珩道别,没办法,已经安排了与主演陆涛的戏份,陆影帝时间宝贵,导演提前约好的,他得配合。
趁没人注意,他贴近瞿予珩耳边,“等我明天回去本垒打,记得想我哦,”说完,挥手拜拜离开了。
瞿予珩发现,简知煦每次都是撩完就走,不负责后果,按本垒打的说法,提裤子走人,妥妥的是个渣男。
人都走远了,叶航怎么感觉从背后看,老板像一座望夫石。
他上前唉声叹气感慨:“这电影万一不能按时上映,投出去的钱岂不是打水漂,我认为有必要去看一看进度。”
瞿予珩若有所思地点头,没错,是这么个道理。
《皇权》拍摄片场。
杨明收到制片人电话,告诉他投资人要来,本想亲自去接,然而制片人说只是旁观,让他忙自个的,不需要管他们。
简知煦换好装出来,在和武指老师讨论动作,没多久,陆涛也来了,他过去打招呼。
陆涛有影帝风范,不像有些影帝红了故意刁难新人,问候完两人开始对词对招式。
十几分钟后,准备就绪,导演一声“A”,二人迅速进入状态。
【锦衣卫指挥使纪睿廷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太傅尚存血脉,顺着线索找到寄养在农家的孩子,监视几天,果不其然等来了凶手。
云栖一袭青衫,翩翩如玉的书生公子模样,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京城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而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纪睿廷的出现,幽幽道:“比我预计来得要早些。”
纪睿廷颇为意外,“我没想到会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透过云栖的眼神,他看不到一丝丝情绪,情、钱、名利所有的好像都跟他无瓜葛,唯有一片漠然。
云栖拍拍沾染尘土的衣袖,轻描淡写道:“自然是因为太傅怂恿太子弹劾刘公公,好好教他的书不就完了,非要趟浑水。”
纪睿廷:“既如此,为何会留下他的血脉,你不怕他将来找你复仇吗?”
“复仇?”云栖蔑视一笑,‘复仇’二字何其可笑,拿什么复仇,又跟谁复仇?
“他没这个能耐,也没机会,”他面色忽变冷冽,“我今天是来杀他的。”
话音一落,云栖抽出腰间软剑,飞身刺向纪睿廷。
云栖手持软剑势如破竹,招招狠厉直击纪睿廷要害。纪睿廷甚为惊讶,没想到云栖的剑法也如此了得,瞬间集中精神见招拆招。】
场外一处角落,瞿予珩牢牢盯着在半空中吊威亚的青年,他的打戏观赏性极强,动作不拖泥带水,速度极快,有种观看武侠片的酣畅淋漓感。
简知煦落地,下腰动作丝滑,以薄薄的剑身挡住从身后砍来的绣春刀,腰身看似柔,实则劲瘦有力,侧看线条十分优美。
连旁边的叶航也感慨:“完全吊打那些顶流鲜肉,实属内娱独一份。”
他之前看过谢澜的打戏,注意力都在摆造型,以及花里胡哨的慢动作,看上去像提线木偶,给人一种被摆布的感觉。
想不到简知煦的惊喜远远不止于他的为人处事,就这认真的工作劲头,红是迟早的事,这波也绝对稳了。
再看看自家老板一脸痴汉相,俨然成了简知煦的迷弟。
瞿予珩终于明白,简知煦常挂在嘴边的影帝不是说着玩,迟早有天他会在银幕上大放光彩,瞩目全场。
恍然间,他生出一个念头,想把简知煦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他的美好,一辈子据为己有,独赏。
“咔——”
这场打戏注定是云栖不敌,腹部受了纪睿廷一刀而逃,然而陆涛在刺的动作上不太流畅,导演喊咔。
武指老师上前协助,示范下顺利拍完。
紧接着拍一场云栖结局的对手戏。
简知煦换了一身飞鱼服,在朝堂上与锦衣卫、东厂、太子三方势力对质,与其说对质,不如说完成皇帝最后的任务。
【真相已被揭晓,只能云栖是真凶,为何杀人,自然要嫁祸给最亲近的刘公公,这也是他最后的剩余价值。
皇权之下,他逃不了,也不打算逃,东厂与锦衣卫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软剑一抹,血洒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