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盈波捏着袖口,有点迷茫:“俞岑挽,这些叶子怎么一下出现,一下全消失了?”
俞岑挽将视线错开,没敢再继续看仰着头跟她说话的凤盈波,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
她保持镇定,将凤锦身躯挪了挪,用凤锦挡住了自己咽口水的动作。
凤盈波是没看到了,凤锦看得特别清楚。
凤锦:“……”
凤锦尝试忍了,但她没忍住。
她还是传音给了沉默看戏的薄雪浓:“师姐,我们牺牲我娘是不是不太好?”
薄雪浓也看到了俞岑挽的小动作,但她没凤锦那样震惊,从俞岑挽说果子精不咬人,然后死盯着凤盈波脖子不放,她就觉得现在的女主剖开是黑心的,说什么都不能震惊到她了,反正凤盈波看着也没有不乐意。
现在比较能吸引她注意力的还是逐渐抓狂的程槐昼,他看着那站在一起三个人双眸猩红,一张俊美的脸完全扭曲变了形:“不该是这样的,你该……你该喜欢我才对的!俞岑挽!”
抱着小兽看热闹的季云幻笑出了声:“程槐昼,你对别人的道侣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听到季云幻的声音,程槐昼回过头看了眼。
他昨日没有留意到季云幻,此时看清这张脸才跟命运里的人对上:“季云幻,我不会喜欢你的!”
“……”季云幻抱着两只小兽的手一僵,小狗朱瞳有所察觉,轻轻舔了舔她的手心,小猫范嗳往她怀中靠了靠,松软的毛发蹭过她颈窝,季云幻的脸色好转了不少,她亲了亲小猫才搭理程槐昼:“程槐昼,我要找道侣也不找你这样的,我得找薄姑娘那样的。”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将程槐昼的注意力引向薄雪浓。
程槐昼终于看到了冷眼旁观许久的沈烟亭,也终于看到了沈烟亭脖颈处显眼的痕迹。
一口血涌上了喉咙,从唇边滑落,他指着沈烟亭:“我为你守身如玉,斩断情缘,你却如此不自爱!你!”
沈烟亭眉头紧锁,盯着程槐昼的眼眸,只见寒光。
薄雪浓护着沈烟亭到了身后,小声跟沈烟亭嘟囔:“师尊,你分明是我的道侣,用得着他为你守什么!”
沈烟亭收回了落在程槐昼身上的眸光,看薄雪浓时眸中寒霜减退:“他把他自己看得太重,将别人看得都太轻,好似除了他,别人都不是良配一样,可我觉得浓儿很好,浓儿在我这里便是最好的。”
这样动听的情话,沈烟亭以前从未讲过。
薄雪浓此时的兴奋可想而知。
她抓住沈烟亭的手,吻落在了她指尖:“师尊,你在我这也是最好的!不!你在所有人那里都是最好的,谁要是不这么觉得,我就打死谁!”
沈烟亭眸光沉了下来,薄雪浓立刻发觉了自己的失言。
她捂住唇发出低闷的声音:“不打死,我就凶凶她,让她认可师尊是最好的。”
沈烟亭有些哭笑不得看向薄雪浓,声音有些无奈:“我不需要别人觉得,你觉得我好就可以了。”
“可我需要。”薄雪浓趴到沈烟亭肩头,小声嘀咕着。
沈烟亭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纵容她的小动作:“听话。”
程槐昼这次看得更清楚了。
他吐血吐得更厉害了,俞岑挽有些嫌弃地护着凤盈波往后退了点。
程槐昼喷出的血溅染了孟伶初身上的灰袍,孟伶初没有太在意被溅红的衣袍,她松开了骨链,放开了虞蝶儿和牧纤鸢,伸手扶住了程槐昼摇摇欲坠的身体,很是担忧地看着程槐昼:“师弟,你还好吗?”
程槐昼是不太领情的。
“你!”他拂开了孟伶初的手,指向了俞岑挽,说话声音都在抖:“还有你!你居然那么早就跟那个女人勾搭成奸,还有了孩子,还找我那么多年做什么,你……你这样的女人,我是绝不会要的,你最好将佛罗果今日就给我,我们从此往后一刀两断,再不往来!”
俞岑挽手腕翻动,一棵灵树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灵果还没递出去,凤盈波就挡在了她跟前,她看着是生气了:“你是不是疯了,还真给他果子啊。”
“他救过我,一颗足矣。”俞岑挽很怕凤盈波误会,忙补了句:“那是给小槐的,不是给程槐昼的,我不喜欢他,我很讨厌他。”
“讨厌就一颗也别给!”凤盈波一边说,一边拍着小灵树的尖尖,见拍不回去才催促俞岑挽:“快收回去啊!”
“好。”
俞岑挽听话地将灵树收回了身体里,这让好容易见到佛罗果树的程槐昼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