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苋鲟山只来一妖,倒也是奇怪极了。
虞蝶儿也觉得怪,她扯了扯牧纤鸢:“你们是不是也看到命运了?”
“什么命运?”牧纤鸢瞥了眼虞蝶儿,很快就将头低下去了:“你这么快就知道我的命定缘分被我娘拆了?”
“什么?”
牧纤鸢见虞蝶儿不是说此事,连忙将头抬了起来:“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长得比较好看的修士,刚刚我见到绝色榜排行榜第二的程槐昼,他长得比画像更美,我刚刚上前搭讪,我娘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姨还将程槐昼给打了,阿婆都不知道拦着点。”
薄雪浓她们听明白了,刚刚跟程槐昼动手的妖就是牧纤鸢,不过动手好像不是牧纤鸢心甘情愿的。
凤锦趴在凤盈波背上,脑袋往前伸了伸:“你娘她们不是没来吗?怎么打你?”
牧纤鸢幽怨地看了眼凤锦,没有说话。
还是虞蝶儿指了指牧纤鸢,替她们解了惑:“头上的芍药是她阿婆,脸上的玉兰是她娘,脖子上的芙蓉是她姨,胸口的牡丹是她自己本体,她们花妖一族先祖好像聚拢万花之灵而生的,这也导致她们一家四口,妖身各不相同。”
薄雪浓和沈烟亭对视一眼,这次她们都明白了过来。
牧纤鸢看着应该是不知道命运的,不过她家里人应该是知道了命运,所以不安排妖过来参加鳞汕郡历练。
至于牧纤鸢为什么被送了过来,理由大概跟季云幻一样,她家里人估计跟季采熙一样,一边很爱孩子,一边很介怀命运里寄予厚望的孩子会为了一个男修要死要活,害了自己又害了族人,这才让她独自来面对命运,扭转命运。
可又因为不放心,安排了一瓣分身陪着她。
既能保护她,也能监视她。
刚刚她们借着分身看到了程槐昼,娘打了犯花痴的女儿,姨打了用脸勾引外甥女的程槐昼,要不是碍于鳞汕郡城不能下死手,迎接程槐昼的肯定不止那几枝芙蓉花。
书里有关牧纤鸢的剧情算是彻底偏离了。
牧纤鸢现在有上百个族人分身盯着,轮班站岗都能保证每次最少有十双眼眸睁着,她想要跟程槐昼发生什么感情摩擦,简直是难如登天。
不知命运的牧纤鸢猜不到这些,她忽然扯了扯虞蝶儿的袖口:“虞蝶儿,我娘不让我喜欢程槐昼,我能去你们玄雾山驻扎地住吗?”?
这两者之间有任何关系吗?
虞蝶儿无语:“你要是怕一只妖待着,你就直说。”
牧纤鸢指了指脸上的玉兰分神:“我……我娘说了,我以后是要当妖王的,我才不怕,我是怕你怕。”
她脸上的玉兰花瓣在颤抖,细白的花粉垂落下来,似乎在嫌牧纤鸢丢人。
牧纤鸢有点委屈,她戳了戳玉兰花瓣,仍旧抓着虞蝶儿不放:“我都看过了,整个妖族驻扎地,现在就我们两只妖,万一人修对我们暗下杀手,那我们两只妖总比一只妖更好应对。”
“行,不过你要立誓,我们要是遇险,你得跟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
“当然。”牧纤鸢毫不犹豫地立了誓:“在对抗人修方面,我们一直都很默契的不是吗?”
虞蝶儿狡猾地笑了笑,她搭住了凤盈波的肩膀:“谁说要对抗人修了,我要保护人修。”
随着虞蝶儿说完话,牧纤鸢脸上纯白花瓣浮起了极淡的红,似乎是气出来的。
估摸着传音骂得还挺难听的,牧纤鸢脑袋低了又低:“娘,我都立誓了,不能反悔了,你不是要去玄雾山吗?你快去吧,别骂我了嘛,我下次一定改,不会再被小狐狸骗了。”
牧纤鸢推了推虞蝶儿:“我娘让我问你,你娘找她什么事?”
“可能是为了炫耀吧。”
“要炫耀什么?”
虞蝶儿唇角微勾,隐约透着得意:“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娘要突破了。”
“娘。”牧纤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跟玉兰花说什么,嘀咕完耷拉下脑袋,看着非常沮丧:“小狐狸,都怪你,我娘不理我了。”
虞蝶儿将牧纤鸢从地上拽了起来,往玄雾山驻扎地推:“不是要去我那住吗?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问你收钱了,不过你没事待在角落里开开花,给我地盘添点观景,我这些同伴可都是我玄雾山的贵客,需要好景招待。”
“你家有贵客,干嘛让我开花招待,我又不是你家的。”
“牧纤鸢,你是牡丹,不是小气鬼,开点花又不费你多少力气。”
“你家驻地那么大,怎么就不费力气了?”
“那我不要多的,你在薄姑娘和沈仙子院子里多开点花就好……”
薄雪浓没想到牧纤鸢是这样一个性格,现在被虞蝶儿哄骗的牧纤鸢,简直跟书里那个会嫉妒一切靠近程槐昼的女人的小妖女判若两妖,此时的她不会嫉妒薄雪浓,没有怨恨俞岑挽,更没有听不进去虞家母女劝告,碰面必定跟她们争吵。
更不会因为痛恨尤景义错手伤了程槐昼,跟朱妙彤联合给尤景义做局,害尤景义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