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轻的力,怎么可能疼。
叶知妖出来得晚,再加上有些心不在焉,她没有留意到薄雪浓的尾巴:“要问什么?”
比起刚刚重逢那会儿,摆脱被追杀的叶知妖面容反而更惨淡了点。
她薄薄的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原本该合身的衣裙如今显得有点宽大,她确实是清瘦了许多,跟记忆里都有了不小的偏差。
叶知妖这段时日身心都应该是饱受折磨了。
薄雪浓以前谈不上有多了解叶知妖,这一日下来倒是对她的了解多了不少,她算是比较迂腐守己的人,恪守本分和师徒名分,观察细致入微的人都难逃多思多愁。
她会觉得口口声声指责她非礼徒儿的季采言荒唐,也会觉得做出那等事的她荒唐。
薄雪浓突然觉得沈烟亭要求她不杀叶知妖可能没用,她一旦和魔息融合,完整地拥有了入魔时的记忆。
叶知妖说不定会自己死。
前提是叶知妖那时意识是清醒的,可控的。
季采言都不用亲自动手了。薄雪浓以前谈不上有多了解叶知妖,这一日下来倒是对她的了解多了不少,她算是比较迂腐守己的人,恪守本分和师徒名分,观察细致入微的人都难逃多思多愁。
她会觉得口口声声指责她非礼徒儿的季采言荒唐,也会觉得做出那等事的她荒唐。
薄雪浓突然觉得沈烟亭要求她不杀叶知妖可能没用,她一旦和魔息融合,完整地拥有了入魔时的记忆。
叶知妖说不定会自己死。
前提是叶知妖那时意识是清醒的,可控的。
反观季采言除了气愤难消和那滔天的怨气,动不动就说要杀叶知妖,人倒是不见消瘦的痕迹,薄雪浓甚至还觉得她还莹润了点。
可能……可能是被解开一点禁制的血脉在滋养她身体的原因。
起码看起来挨了薄雪浓一击的季采言情况要比叶知妖好不少。
叶知妖现在都不合适出门,她应该跟凤盈波一样躺着静养,不过季采言应该不太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季采言不是个乖巧徒儿。
有对比才有差,沈烟亭说不定会给她加分。
薄雪浓思绪跳得很快,她对叶知妖和季采言的状况有同情,但不多。
她没那么好的同情心,细微关心都是问沈烟亭偷借来的。
沈烟亭只说不能杀,还没说要对她们也很好。
她松开了季采言,快步迎上了沈烟亭:“师尊,季采言说沉舟当日突破没有渡雷劫。”
“嗯。”沈烟亭点点头:“我刚刚在楼上听叶师姐说过了。”
沈烟亭将停留在薄雪浓身后的眸光收回,面色凝重了几分:“浓儿,她们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季采言从叶知妖彻底走出客栈,视线就停在了叶知妖身上,此时听到沈烟亭如此说将目光从叶知妖那抽离,转到了薄雪浓身上:“沈师叔,这和大师姐有什么关系?”
跟沈烟亭坦白早已知晓自身血脉后,薄雪浓的假笑频率瞬间锐减。
面对季采言这个门中师妹都不愿勾起唇角了:“这不关你的事。”
季采言微微怔愣:“师姐……”
季采言明显感受到薄雪浓几人半月不见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薄雪浓隐隐还有些针对她的意思,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薄雪浓了。
沈烟亭看了眼明显愣住的季采言,轻轻唤过一声:“浓儿。”
“师尊,我……”薄雪浓抬眸,恰好是对上了沈烟亭不太赞同的眼神。
薄雪浓垂落下了视线,刚想跟季采言道歉,忽然听到叶知妖说:“雪浓,采言也是担心你。”
她在替季采言说话,季采言却并不领情。
本性沉稳内静的季采言如今完全脱离了曾经,她随时都会因为叶知妖一字半句疯起来。
季采言捏住了叶知妖的手臂,低冷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不用你说。”
她捏得过于用力,藏在面具下的脸叫人看不清情绪,唯有一双冷冽的眸子叫叶知妖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