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储物戒指,冷眼看着逐渐靠近的花坊祁一众人:“看来,你们都不无辜。”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突然压下的巨石,金元良气息乱了几分,羞恼地冲着沈烟亭大吼:“你又不是神阁的人,别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没有资格审判我们!”
沈烟亭不再说话,她刚想从储物戒指里取物,眸光忽然瞧见了薄雪浓倒映在跟前的影子。
此时的薄雪浓正紧紧握着悬墨剑。
沈烟亭眸光微动。
那把剑。
沈烟亭忽然转过身问:“浓儿,将你的剑借给师尊用用可好。”
沈烟亭是没有本命剑,可她储物戒指里还有其他灵剑。
她本该等天肴宗事定以后再问薄雪浓要剑的,此时却是个试剑的好机会。
薄雪浓毫不犹豫地将剑递了出去:“好。”
沈烟亭还没碰到悬墨剑,悬墨剑剑身忽然不住颤抖,看起来惧怕极了沈烟亭的触碰。
薄雪浓一下就想到了桂念安说她的本命剑在吞噬尸气的事,现在想想她以前一提沈烟亭,悬墨剑就会变得安分或许不是懂她,而是它真的害怕沈烟亭。
这让薄雪浓很是不悦。
她皱着眉心,硬是将悬墨剑塞给了沈烟亭。
沈烟亭接过悬墨剑,右手随意挥动两下剑身,左手单手结印,一个印记淡金色的莲花印飘进了悬墨剑里,这个印记能让薄雪浓的本命剑暂时听命于她。
跟两把好剑培养出的剑术不太适用于一般的灵剑。
沈烟亭确实很久不用剑了。
摸到剑居然会有些手生,她转了转手中的悬墨剑,忽然将体内灵力运转到极致,以最快的速度汇聚手心朝着悬墨剑涌去,吸收沈烟亭灵力的悬墨剑没有变得更强,反而灵气越来越弱,连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金元良望过来的眼神更轻蔑了:“沈烟亭,你徒儿的本命剑都不愿给你用,你今日必死无疑!”
花坊祁跟金元良反应截然不同,他隐约感觉不妙,朝前迈的步子不自觉停了下来。
“这可由不得它。”沈烟亭还是不住将灵力朝着悬墨剑传去,直到悬墨剑彻底丧失灵剑光芒,这才轻轻抬起。
金元良恰好到了跟前,悬墨剑尖点在了他额心。
毫无气力的轻轻一点让金元良笑出了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眉心一阵温热。
眼前很快就被血水模糊,他不可置信地抬头,运转着浑身灵力朝着额心涌去,想要替自己止血。
沈烟亭眸光轻轻转动,双眸在瞬间变成了淡金色,她朱唇轻启:“惊封,四合。”
声音落下的瞬间,金元良的额心裂开了一个口子。
悬墨剑尖插进了伤口,剑尖亮了起来,金元良的头颅忽然爆开。
“砰”的一声巨响后,血肉混合着脑浆四溅。
沈烟亭身前迸发出一道光壁替她挡下了碎肉和血,那些天肴宗弟子就没那么好运了,尤其是追赶金元良最近的那十几个弟子,每个人脸上都溅到了温热的黏稠物。他们惊恐地瞪圆了眼眸,纷纷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突然没了头的金元良。
悬墨剑剑身忽然爆发出跟她双眸一样的金光,金光以极快的速度散开,金光触碰到金元良身体溅出的血液后,血液会瞬间化作一柄跟悬墨剑完全相同的剑,刺穿沾上血液的位置后消失不见。
不过一个瞬息,整个院子天肴宗的人只剩下花坊祁一个人还完好无损地站着了。
其余人因身体不同部位被刺穿,有的当场死亡,有的倒地哀嚎不止。
薄雪浓站在沈烟亭身后将这一幕看得十分清楚。
她眼睫颤了颤,满眸全是惊叹。
浓郁的血香味缠上了鼻腔,薄雪浓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看了眼沈烟亭。
见沈烟亭没有看她,眸光停在花坊祁身上,她摸出来一把刀偷偷朝着那些倒地不起的弟子过去,干脆利落切断了他们的生机。
她没有想杀人。
她是……他们全是积分。
薄雪浓捏了捏凤锦给的玉牌,瞧着那不住在惩恶扬善板块跳转的名字,每个都闪烁着象征绝世恶人的夺目金光,下手更狠了点。
等着沈烟亭留意到她时,她已经赚了一千多积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