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禁卫军便调查出了爆炸的来源,烟花中装了过量的火药,并且在点火后还引燃了旁边的火药,引发了连环爆炸。
“查,再给朕查,这些火药都是谁埋下的,这堆烟花又是什么来头!”帝王龙颜震怒,劫后逃生的他心有余悸,立马清查起爆炸的来源。
眼见皇帝震怒,在冬日的风雪里呼啦啦顺势跪倒了一片人群说着陛下息怒。
叶晨晚也跟随着人群跪下,冷眼旁观着禁卫军细致的调查。今日这案子查不出个结果,估计宴上人是一个都走不了了。
太子私造烟花的事情终究是没有瞒住,审问了一番内务府,当即便供出了烟花采购的来源是太子提供的。
面对玄若清的怒视,太子连滚带爬地在他面前跪下,涕泗横流地道,“父皇,虽然这烟花是儿臣派人采购的,但都是细致检查过的,是万万没有问题的,怎么可能还加了这么多火药!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还请父皇明鉴啊!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玄若清看着跪地哭嚎的太子,心中也有些怀疑。自己这个儿子不成器他是知道的,但他的确也不像有那个胆量去安排这么一个爆炸刺杀的人。
他怒瞪太子一眼,又派人继续探查。
晚间风雪更大,众人劝慰着皇帝去偏殿等待结果,殿内窃窃私语,有如涌动的暗潮。
今夜发生此事,也算是皇室的一桩丑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禁卫军押着几个太监打扮的宫人进入殿内。刚把他们带入殿内,这几个人就哭嚎着跪倒在地,喊着陛下恕罪。
玄若清再一问,这些小太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个清楚。说是宣王派人让他们给宫宴表演用的烟花动了手脚。
买通太监在烟花上动手脚的事自然不是宣王亲自出面,他当然也不会发现这几个小太监中混入了陌生的面孔。
眼看着殿内的目光尽数看向他,宣王急忙辩驳道,“父皇,儿臣冤枉!”
“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个冤枉法?”玄若清扫视着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阴冷。
在只是想在烟花上动些手脚让太子私造烟花一事暴露,和蓄意制造爆炸意图谋害君王之间,他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心中略一权衡,宣王便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交代了烟花坊一事和他的打算。
“真是个混账东西,你整日除了和你的兄长斗,脑子里还装着点什么好事吗?!”日积月累,宣王与太子无休无止的争斗也终于消磨尽了玄若清的耐心,他似乎已经完全遗忘了这兄弟二人的内斗便是他一手纵容出来的。
他又转而看向瑟缩着跪在地上的太子,“你也是个混账,堂堂一朝太子,竟然私造烟花坊,说出去令全天下人嗤笑!”
他手中的茶杯举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砸碎在了地面,哐当作响。
这件事终究是皇室丑闻,玄若清一挥手遣散了宾客,只余下太子与宣王二人独自审问。
墨拂歌从头到尾都是那副作壁上观的冷淡姿态,众人离开时,她也没有半分停留地就准备起身远离这场闹剧。
然而一道身影始终不急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直至她忍无可忍开口,“洛大人,自重。”
毕竟此时夜深,孤男寡女通行于无人的宫道,确实于理不合。
宫灯幽微,夜雪纷飞。
洛祁殊终于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停下脚步,“祭司大人误会,只是想约您明日午后城南一见。”
“我们似乎还没有相熟到这个地步,洛公子。”她嗓音虽清淡柔和,如浮空碎雪,却没有留下半分商榷的余地。
“只是想与祭司大人谈一笔交易。”洛祁殊五官隐没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眼瞳泛开一点亮色。宫灯终于照亮了他唇角的一点弧度,“我想,您也希望今日的案子早日了结,毕竟再查下去,对您也没有好处,不是么?”
在深冬的夜雪中,身着白衣的少女终于转过身,风雪与她墨发白衣纠缠不清。
她就这样安静打量着洛祁殊,像是要将他眼中的每一寸情绪都看清楚。
良久之后,她终于似笑非笑地颔首。
“好。”
【作者有话说】
关于作话,之前没写是因为怕觉得我太闹,每次都能写一大段。有评论问为什么没有,所以以后会考虑都简单聊一下文章相关。
题外话,隔壁的预收换了新封面!有没有很好看。【一天天的钱都花在这些地方】
其实叶晨晚对我来说是最难写的一个角色,构思期间,她的身份是来自北地的质子是一开始就确定好了,但是怎样的性格我思考了很久。
写作中总是那些个性更鲜明的角色更容易描写,但受限于质子的身份她反而什么都不能鲜明。
当然这不代表她就没有性格特点了,非要说她本来的个性脾气倒是要比墨拂歌恶劣很多【?】,墨拂歌才是对于除了复仇以外的事都没有感想也毫不关心,所以很多时候面对燕矜游南洲的调侃也完全不会生气。
15,16章坠崖遇见卓连贺的时候,叶晨晚的性格就已经有所显现,在并无他人而且确定卓连贺好拿捏之后,她的态度就变成了上位者的姿态。
112襄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