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泽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她,那双深沉的眼眸瞬间变得阴冷,掐起她的下巴。
“对与错,谁说的算?”他那双深眸扫过她的每一寸,带着轻蔑,“你么?”
“不是我。”
“妹妹又怎么样,什么叫恢复纯粹的关系?”他冷笑道,“你高朝时候的表情,我都看过。”
她脸色发红,浑身紧绷。
“铛铛”两声敲门声,她像是被拯救的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却又陷入地狱。
山庄的负责人在屋外:“江总,虞爱小姐的包遗落,我们追回来了,包里有烟和袖扣礼盒,还有一部手机,请您确认是否有物品遗失。”
她的包落下了,她明明藏了那么久,现在功亏一篑。
她整个人都慌了,下意识看江瑾泽的表情,他没有看她,周深气温冷沉。
“虞爱,长出息了。”
他很少叫她全名,一个“你”字便可代替,她瞬间感觉她矮了一截,被他气势十足的压迫着。
“不是。”
“找男人了?”江瑾泽紧直起腰更有侵略感,禁锢在她腰侧的手滚烫,他不喜不怒,令人不寒而栗。
她一怔,他误会了,以为烟和袖扣是送给别的男人的。
江家的规矩,烟酒不忌,但是只有应酬时才允许。虽是如此,但江锦泽从来不抽烟,向来洁身自好,甚至对洁净有着高要求,他指骨关节没有痕迹,只有佛珠。
“说。”他单单吐出一个字,嗓音冰冷。
她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别告诉江夫人……”
他周身的气息又沉了几分。
“是谁?”他那张英俊的脸已经冷若冰霜,只漠然的看她。
她答不出来,嗓子干涩发哑,头越来越低。
“男朋友?”
“暧昧的对象?”
“情人?”
她心头猛的一跳,他的手钳制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看他。
“是情人。”他斩钉截铁,她的心猛地一沉,对上他沉如墨玉的黑眸,带着寒意,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真是没看出来,”他削薄的唇贴着她的耳垂。
她掐紧掌心,忍住羞耻。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忽的轻轻一声嘲弄道:“你之前可弄湿了我的床呢。”
她的秘密,她的表里不一,几乎全摊在他面前。
下一秒,他唇角的笑意一敛,无情的起身离开房间。
江瑾泽的喜怒无常,她算是见识到了。
她要解释吗?既然她不跟他,又何必多言?她随意一瞥,看见了沙发上,他褪下的腕表和佛珠——要抹的药膏味道大,会侵染到身上,他向来洁净,所以取下。
她一顿,拿起东西想追上去,打开门的瞬间却傻住了。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景苒来找他,而她此刻在他的房间里,身上只裹着浴巾,关系太过混乱,她下意识退了一步。
可打开房门的动作已让景苒察觉到异样。
景苒的视线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