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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撒下一地的暖白色灯光,蓬松细软的发质,被染上圈淡淡的光晕,这姑娘就蹲在走廊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悄悄跟你说,我其实是株蘑菇。”
“……”
邵岑微按了下鼻根,莫名有种带孩子失败的感受。
“你是猫。”
温书宜差不多已经丧失可以独立思考的能力了。
沉默中,她的眼眸很缓地轻眨了下,点了下头,重复道:“嗯,我是猫。”
“走了,猫咪小姐。”
邵岑稍稍躬身,把这个一杯红酒把自己灌猛了醉晕的小姑娘,从角落里拉起来。
回到车里的路上,温书宜的表现一直都很乖,因为蘑菇只能蹲着,而猫有腿可以走路。
可坐进了副驾驶后,温书宜这会反应过来了,她根本就不是只猫。
她没有毛茸茸的猫耳朵和猫尾巴。
是男人在骗她。
“邵先生,你真的很坏。”
邵岑听到这姑娘很小声的嘟囔。
“第二遍了。”
“听不懂。”
这姑娘蒙混过关的耍赖法子倒挺娴熟。
“你很坏。”
“每次都喜欢逗人。”
“然后看人的反应为乐。”
小正经就连控诉起人,神情都是一本正经的认真,语调柔声柔气的,尾音还带了几抹微微拖长的鼻音。
说是跟家属撒娇更准确。
邵岑逗她:“清醒的时候怎么不说?”
温书宜仗醉行凶,理不直气也壮:“就是因为我
在醉着的时候,不敢说,所以我才要在喝醉的时候,大说特说。”
邵岑伸来系安全带的手臂,被用双手直直推开。
这小姑娘一下没收着劲,反倒栽到了胸膛前,鼻尖磕到,顿时吃痛呜咽了声。
沉默中。
冷白锁骨碰到柔软的唇,很轻羽毛地扫过,下一瞬就被不客气地咬了口。
邵岑微蹙了下眉头。
这小姑娘平常乖乖巧巧、柔声柔气的,偶尔来这么一下。
修长手指握住下巴尖,双指掐到两边的脸颊,稍稍抬起。
“怨气还挺重。”
温书宜不能动弹:“嗯。”
邵岑说:“咬一口还没解气?”
温书宜又:“嗯。”
“谁把你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