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川看见老板,立刻停下笑容,“老板、老板娘,我先走了。”
沈栀意心想,不愧是总助,学过变脸吗?
只有她时喊‘沈小姐’,在池砚舟面前,喊‘老板娘’,好会啊。
池砚舟冷着脸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喝酒了,沈栀意,你开车载我。”
“好的,老板。”
沈栀意被周泽川传染了称呼,她绕到驾驶座,系紧安全带,启动汽车。
男人微阖眼睛,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面无波澜,下颌绷紧,浑身散发冷冽气息。
寒潮过后的南城,温度骤降,沈栀意开了暖气,暖风从出风口弹出。
池砚舟抬手调整出风口的方向,脱掉黑色大衣扔在后排座位上。
沈栀意主动问起,“池砚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来了?”
池砚舟墨黑般的瞳孔直视她,“来给我老婆撑腰。”
沈栀意夸赞道:“那你还蛮帅的。”
“等会到家再和你算账。”池砚舟双手枕在后脑勺,幽幽说。
“我咋了?”
沈栀意大概猜出算什么账,她放慢车速,能晚回家一会就晚回家一会。
汽车路过南城老街,繁华的街景照亮了夜,夜宵生活刚刚开始。
池砚舟开口,“停车,下去走走。”
沈栀意蹙起眉头,“很冷。”
池砚舟:“走走就不冷了。”
无奈,沈栀意停下车,和他踏进小吃街。
不怕冷的人有许多,青石板路人挤人,街头到街尾的人。
两个人在护城河边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观看城市夜景。
池砚舟将沈栀意堵在怀里,垂眸问她,“沈栀意,我是你的谁?”
沈栀意揪着袖口,昂起头顺:“老板。”
男人问:“还有呢?”
女生答:“一号追求者?”
池砚舟追问:“还有呢?”
沈栀意挠挠鬓角,“名义上的老公。”
这个答案勉勉强强还能听,池砚舟:“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让我来救你。”
沈栀意顿感冤枉,“我给你发消息了,你看看手机。”
她发的是,【池砚舟,我可能要辞职了。】
池砚舟按按太阳穴,“就这?你发的什么消息,可能要辞职,辞什么职?为什么要辞职?”
沈栀意解释,“我想如果他再灌我酒,我可能会当场发火,甩脸色走人,或者我悄悄溜走,那也只会说我不懂事,不会连累公司。”
真是一个好主意,池砚舟闭上眼睛,平息怒火,“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说‘池砚舟快来救我,有人要灌我酒’。”
沈栀意:“那我们关系特殊啊,而且我自己能解决。”
她想过直接求救池砚舟,但担心暴露关系,那时她想好了方法,借口去卫生间悄悄溜走。
包不要了,只要手机。
池砚舟气极反笑,揉揉鼻根,“沈栀意,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男人松开了她,跑到另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