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的语气可不像是庆幸期待的样子,淡淡的笃定,好像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把事情搞砸似的。
刘慧莹已经熟悉他这种腔调,哼了一声,举起筷子吃饭。
“今天去哪儿了?”饶懿问。
两人的谈话很日常,基本就是你做了什么而我又做了什么,来来回回,伴着碗筷碰撞的轻响和砂锅偶尔冒泡的声音。
让刘慧莹一瞬间有种时空穿梭的错觉。
是这种居家感太类似、太具欺骗性了。
而她又曾经过了好长时间的、日常的生活。
吃完饭,刘慧莹没主动提要洗碗。虽说一人做饭一人洗碗听上去很公平,但事实是假如他不做饭,刘慧莹只会点外卖,一样吃得好,且压根都不需要动手沾油污。
水流声、碗筷碰撞声从厨房传来,刘慧莹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背影。他洗得很认真,连碗沿的油渍都要仔细擦几遍,长手长脚,放东西都不用走,抬手就够得到。
“晚上有事要做吗?”饶懿回头,问她。
刘慧莹没回答,她走上前去,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用手圈住了他的腰腹,把头轻轻靠在他背上。
饶懿洗碗的动作停了。
他看着手上的泡沫,忽地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一团雪白的泡沫,怎么看怎么欢喜。
圈住他的手上移,在富有弹性的两团上,捏了一下。
“……刘慧莹。”
咬牙切齿。
“嗯啊,”她回应,“怎么了?”
理直气壮。
水流冲走泡沫。他湿着的手向后一抓,刘慧莹尖叫,随即被两只手箍在原地,就那么把她抬起来转了个圈。
他的脑袋要压下来。
刘慧莹抬起手,食指竖在中间。
“不行哦,”她眼里闪着星星点点,“有事情要做。”
饶懿凑到她耳边,用说悄悄话的语气沉声问:“什么事情?”
刘慧莹自己也知道,要是她说不出有信服力的答案,这会儿绝对凶多吉少。
饶懿宽大的肩膀已经拢住了她,呼吸打在她脖颈,带着不妙的暗示。
饱暖。
形势相当严峻。
“昨天的电影,你不想跟我一起看完吗?”
“虽然我以前看过一遍了,但是呢,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再看一遍也蛮好的。三部曲,看完的话,时间稍微有一丢丢紧张。你明天要早起吗?”
呼。
呼。
饶懿放开她:“你先放,我把碗洗完就过去。”
刘慧莹脚步轻盈地回到客厅,没忘记把自己下午新买的靠枕堆到沙发上。
是她喜欢的浅米色,上面绣着小朵的向日葵。
饶懿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又拿起毯子盖在两人腿上。
“过来。”他手臂伸着。
刘慧莹惯常的位置是长沙发的一角,玩偶抱枕簇拥她,人为制造的热热闹闹。
不过从此以后,她恐怕要换一个常驻地点了。
挑了一个手感最好的玩偶,屁股挪啊挪,挪到他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