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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对降谷零的好感有多高，这种事他自己也无法量化。

但若说排不排斥，至少他确实不排斥和降谷零做这种事。

降谷零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还没睡醒正在做梦，才会听到原月见的这番话。

当然，降谷零其实很清醒，但如果不这么想，他怕自己会太过沉浸这意料之外的喜悦中。

“我……”降谷零说不出话来，因为想说的太多，以至于后续不知道怎么继续。

原月见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一方面是降谷零认罪的态度很彻底，另一方面则是他其实昨晚有能力拒绝后面的事，但因为开头很舒服，又是很新鲜的体验，领悟到“这种事情好像确实很快乐”，以至于半默认了后面的发展。

唯一的不满大概是降谷零的体力太好精神太足，他都已经不行了，降谷零还精神奕奕。他想休息了这人还不知足，跟吃不饱似的拉着他纠缠。

其实两人睡着后原月见醒过一次，但是太累了不想动，被困意侵蚀的大脑思考了些许就决定不管了继续睡，无视了身体里的钉子和吃饱的肚子，选择将事情留到睡够了之后再说。

“至于惩罚，当然要惩罚你。”

降谷零没有丝毫停顿地回道：“好，我确实该接受惩罚。”

“下次要再做这种事，你不许动，主导权归我。”

太过快乐的冲击对于原月见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决定下次要按着自己的喜好来，这样一来或许会更舒服吧？

“还有下次？”降谷零下意识反问，这不对吧，这算什么惩罚？

“我觉得很快乐，所以有下一次有什么不对吗？”原月见的语气率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羞耻的。

“其实我之前还觉得太大会出人命，没想到我这么厉害，这种事也能做到，而且感觉也不错……嗯，我理解了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大的了。”

降谷零觉得脸红的自己很没用，但被喜欢的人称赞没有反应才会奇怪。

“只要月见你愿意，当然可以。”

然而降谷零觉得这不算是惩罚，因此继续说道：“可这不是惩罚，月见。”

“你的道德心好强啊，必须要被惩罚才能安心吗？”

原月见嘀咕道，面对降谷零专注的目光，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很喜欢。

喜欢降谷零的这股认真和执拗，还有那股不服输越挫越勇的劲。

“嗯，惩罚就是你以后不许让我不高兴。”

彼此都是不着衣物的状态，原月见将脸凑到降谷零的跟前，虽然腰还是有点软，腿也使不上劲，但中途要是泄气那就太丢脸了。

“还有，昨晚你觉得这是梦要怎么解释？”

降谷零别想糊弄过他，惯犯，这绝对是惯犯。

“因为我以前总是梦到你。”

降谷零手指不自在的蜷缩，但都到了如今一步，该坦白要坦白，该认罪就要认罪。

“在梦里做了很多冒犯你的事，昨晚也是，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

“我还不至于对别人的梦指手画脚，但昨晚的事你就那么难以相信，以至于觉得并非现实而是做梦吗？”原月见百思不得其解。

降谷零喝醉了是个因素，但那副坚持不是现实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过来找降谷零，看到对方喝醉了想要上手照顾他就那么让人难以置信吗？

“你以为我昨晚为什么没走，还不是因为看你喝的那么醉，放不下心才留下来的。”

原月见还想着弄点蜂蜜水或者姜水之类能解酒的东西，怕降谷零不舒服想要先将对方弄到床上，结果就变成被人压在身下的发展。

“难道我会照顾你这种事就让你这么不肯相信吗？这既不是第一次，而且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不管熟人的人吗？”

越想越生气，比起后面被降谷零压倒，这点才是让原月见最为介意的。

“……你拒绝了我之前的告白，我以为你更喜欢hiro。”

降谷零吐露心声，不知所措的人反而变成了原月见。

“虽然我确实喜欢他，但我也喜欢你啊，zero。”

原月见都觉得自己的发言好像很渣男，可他确实两个人都很喜欢，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同种类型、分量是否相同的喜欢，但至少大方向上确实可以算做喜欢。

“被人告白我当然会惊讶，我可没想过有人会找我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