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早就已经有了定数,从第一次展露锋芒那一刻起。
相叶家族从来不是隱藏在世界阴影处的神之一族,与之相反,相叶家族祖祖辈辈像是平凡人一样在古老的江户,如今的东京,只积累了一笔根本不值一提的財富,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恐惧而已。
因为一旦锋芒毕露,就会有真正的神灵蒞临在我们面前,收走我们的一切。
当然,也有可能是魔鬼。
“喂,女人,你丟下我说不定还能逃出去。”
相叶森久声音虚弱。
“別吵!老娘难得捡个漏,就这么扔了那不是白来了?”
身前传来女人的声音,伴隨著的还有细高的鞋跟踩在地上的清脆响声,森久艰难抬头的时候,看见身体就像修长的新竹在风中摇摆。
这女人才是真正的天神吧森久因为流血过多,意识也一阵阵的陷入模糊。
穿著连身的黑色紧身衣仿佛变成了六只洁白的羽翼,证五英寸的高跟鞋则是变成了矮人国王匠心打造的战靴,墨镜遮脸则是威严的拧面甲。
刀光降临的那一刻森久就明白了,她就是真正的天神。
如果她不是天神,那凭什么能杀死那些突然叛变的魔鬼呢··
森久当然知道,这些年里,地下研究所千千万万与他同样的天才,在一个比天才更加天才的天才带领下,究竟创造出了怎样可怖的东西。
但现在,这些即使面对现代化的枪枝弹药,都有反抗余地的人造怪物们,却在这女人的长刀面前节节败退!
他们真真正正即將杀出重围!
“寸二(斯国一)”
森久忍不住喃喃出声。
早已透著死气的自光中不由浮现出迷醉的光芒,区別於面前这女人和世间千千万方凡人不同的並非在於容貌身材这种东西,而是气势,她的美丽中带著妖一般的森严,挥刀的那一刻,这股气势更是到了一种无以復加的地步。
当然,要是她带自己逃跑的时候能稍微温柔一些就好了—
“痛痛痛!”
此刻,森久被绑在一辆简易的木板推车上,这玩意看一眼就能明显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草率气息。
推车的构成无比简单,就一块湿润滑腻的木板,像是刚有大片坚冰在上面融化。
说是推车其实也抬举它了,因为它甚至没有轮子,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根本就是四坨还没彻底融化的冰块!
被忽然暴动的死侍重伤险些杀死的森久,被酒德麻衣固定在了木板上,直接把贯通源氏重工六层和七层的那段高架路,变成了室內溜冰场!
车头一端用一根绳子连接著,另一头牢牢系在酒德麻衣战术腰带的卡扣上,
像是健身房里经典的牵引跑。
“女士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趁著现在还有一口气,要不你赶紧问点什么吧。”
隨著一次急转弯,木板车再次被惯性狠狠带著撞在高架路的石墩上,森久明显感觉到,本就被利爪撕开一道口子的內臟,再一次崩裂开来森久实在没有指责酒德麻衣的余地。
“叮叮噹一一前方金石交击的声音传来,酒德麻衣手中的刀锋和一头体长超过三米的蛇形死侍利爪狠狠撞在了一起。
这头蛇形死侍的实力同样也是a级,和酒德麻衣的血统等级一样。
正常情况下,人类混血种1v1是很难对付同等级別的死侍的,更何况这些死侍还是人造的產物,原本水,碳酸钙和蛋白质组成的利爪被碳素和钢铁代替,关键部位还有密致的鳞片甲胃,攻防属性简直原地拉满!
森久见到这样的场景,恨不得给当时做出这种设计的自己甩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