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时跟武师父学过一段时日,寻常对付一些个歹人作为防身,还是足足有余的。”严律转而却问:“那刚才这几个动作,如何解对方的招数,你确定都会了?”
宁瓷点头如捣蒜:“会了,会了。今儿天热,严大人若是无事,可以回去了。”
可严律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笑道:“既然你会了,这么的,咱们来实战一次。”
宁瓷:“……”
“我不热。而且你殿内的冰盆有凉意,这会子太阳又不高,最是舒服。”严律一副根本不想走的模样:“试试看嘛!万一你有些动作尚不熟练,我可以纠正你一下。更何况,说出来理解了是一个道理,可真实际行动起来,却又是另外一个道理,两者是不一样的。”
宁瓷哭丧着脸,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今儿自己时运不济,反贼这里是躲不过去了。
于是,她只能道:“我的领悟力还是可以的,不信你瞧!”
说时迟,那时快!
不待严律反应什么,宁瓷直接拿着未出鞘的匕首,冲着严律的颈项如疾风劲雨一般,呼啸而至!
严律的眼眸中,毫无半分惧意,反而是满满的笑意,他一个侧身偏过,却在宁瓷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收拢的瞬间,他再度像是昨儿深夜那般,将她的两只手一边一个控制住,再是一个娇身微推,宁瓷又如昨夜那般,被他控制在了殿门上。
宁瓷这会儿还在要试练的状态里,一看自己失败了,她着急反口道:“刚才不算,我还没准备好,我们再……”
可她的话尚未说完,却见严律以极快的速度俯身靠近,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他那张寻常冷冽薄情的唇,便直接覆在了她的樱粉唇瓣上……
第76章
宁瓷大震!
她的大脑轰然一片空白,好似爆鸣的惊雷乍然在她的身心撞击,震碎了殿外的日月星辰,也震散了她脑海里的所有念头。
徒留定格在此时,天地间似是不再有任何旁人的当下。
她就这么震动在原地,惊在严律如饥似渴的炽吻里。
严律的亲吻仿若夏日的疾雨,来得竟是这般猛烈且急促。
他贪婪地裹住她的双唇,唇齿相依,仿若在品尝着什么许久未尝的,心心念念的甜糕,一丝一毫地上下痴缠激吻,不带半分喘息地好似要将宁瓷溺毙在他的浓情蜜意之中。
这种从全身酥麻,到所有滚烫的血脉全数堆积在两个人唇瓣之间的体验,宁瓷从未有过。
她恐慌至极,也是混乱至极。
她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震撼地看着与自己紧密纠缠的严律正闭着眼睫,疯狂地在自己的唇齿之间纠缠索取,看着他那红透了脸颊和耳畔并不比自己好多少。
她略一挣扎,严律却是用他的双手更紧地箍住了她,他更是用自己的身子将宁瓷死死地压在殿门上。
彼此之间贴合的滚烫的面颊,痴缠的双唇,越发炽热的两人身子,还有宁瓷腰腹间莫名感受到的他的坚韧之物,全部都在诉说着她此时脑海里不断闪现的,严律曾说过的那些话。
——“我只在乎宁瓷一个人而已。”
——“只要是宁瓷想做的,我严律,定当赴汤蹈火,出生入死,也要为她做到。”
——“宁瓷,在这人世间我从不曾在乎过什么,但是唯独你,我在乎你的一切。我不是太后的人,宁瓷,我是你的人。”
……
严律说过的这些话不断闪现,又配合着他此间的疯狂炽吻,逼得宁瓷毫无反抗之力,她只觉得,全身动弹不得,好似绵软的春水,根本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她慌乱地只剩下瘫软的身子,依附在他的胸口,禁锢在他的怀中,任凭他从疾风骤雨般的亲吻,缓缓变成细雨绵绵似的轻啄。
她不曾配合他的吻,却从一开始的抗拒死守,终究还是疲软了下来,徒留偶有挣扎的混乱。
慢慢地放弃死守,她的脑海里却忽而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念头——
这反贼,原来是喜欢我的。
原来他说的那些露骨的言语,都不是假的。
怎地会是假的呢?
他冒着被乱箭射死的危险,冲过来救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他是喜欢我的。
他怎地会是假的呢?
他昏迷了几日,高烧未退,伤势那般重的时候,还冒着大雨跑来见我。
他做的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为他把脉诊暗疾的时候,他那拨乱如狂的心跳,是怎么都不可能诓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