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蕴青票数打平,对他来说是一种退步。
秦渡又看向正在午睡的柳静蘅,手边还搁着他的星星贴纸。
秦渡眉头敛得更深了。是真不打算投票给他?
呵,怎么会有这种人。
另一边,图书馆的程蕴青刚吃了点东西回来,屁股没坐热又拉着同学出了门,张口就是:
“你知道那个人气投票现在情况怎样么。”
同学打了个电话询问,道:
“虽然还没决出胜负,但能和秦渡这等大人物打成平手,蕴青你也未来可期。”
程蕴青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又是平手?所以柳静蘅到底有没有给他投票?
回了自习室,程蕴青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暴躁通过指尖传到键帽上噼里啪啦。
对面学生听不下去了,小声道:
“你能不能轻点按,很吵欸。”
“哐当”一声,程蕴青一拳砸在键盘上。
他抬眼,冷视着对面学生,学生缩了缩肩膀,铁青着脸低下头不再做声。
*
秦渡就这么盯着监控屏幕过去了一个小时。
柳静蘅还在睡,翻了个身,将星星贴纸压在身下。
秦渡翕了眼,长时间盯着电子屏幕导致眼球发酸。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秘书毕恭毕敬进来:
“秦总,您预约了看望福利院儿童,时间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秦渡最后看了眼屏幕,关了iPad,拿上西装外套,顺便叮嘱秘书:
“我这两天要重装办公室,平时用不到的东西都整理好了,你帮我送回家,我现在去福利院。”
秦渡上了车,司机好奇问道:“秦总,怎么忽然有兴趣去看望福利院儿童了。”
秦渡不作声,视线穿过窗外。
他不是什么圣人,也没那么多博爱,甚至坦承来讲是带着目的而去。
无论是献血、捐赠铀元素用作医疗器械、亦或是看望孤寡老人和福利院儿童,都不过是想尽可能做好事,为柳静蘅的手术攒人品。
思考着,车子抵达福利院门口,院长为了欢迎这等大人物,让孩子们列队敲鼓、送花敬礼。
院长说,他们院里什么样的孩子都有,有不称职的父母意外怀孕养不起选择丢掉的,也有因为先天性疾病无力负担不得已抛弃的。
秦渡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家中监控。
太阳快落山了,柳静蘅还在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秦渡将手机塞回裤兜,眉头不由自主向中间拢去。
没注意,跟着院长到了走廊尽头的小屋。
院长推开门,声音轻了轻,对着里面的孩子道:
“小朋友们,秦叔叔来看你们了。”
秦渡皱了皱眉,觉得“叔叔”这个称呼有些刺耳。
下一刻,看到屋内的孩子后,视线兀的一顿。
相较于列队欢迎他的那些小孩,屋子里这些小孩一眼便知不正常,大部分都躺地上,有些从外貌上来看就知道伴随一些遗传疾病,呆呆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院长从地上捡起小外套,套在一个坐在小桌前画画的男孩身上。
男孩瞧着也就五六岁,瘦骨嶙峋的,嘴唇呈现不自然的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