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尧求助地看向老爷子,却见老爷子已经戴上了老花镜,眯着眼试图将手中玉米粒的外衣完整剥下。
你大爷的,这是什么宝宝文学?!
半小时后,剥了小半盘的秦楚尧一摔玉米粒: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老爷子眼前一片发花,手抖成帕金森,忍不住问:“这么多够了吧。”
秦渡看了眼:“差不多了。”
众人长长松了口气,刚把自己摊开,又紧绷地坐了起来。
随着众人视线的不断移动,秦渡将这满满一碗无皮玉米粒送到厨房上锅蒸,然后用辅食机打成了细腻的糊糊。
一碗死后又被凌。辱鞭尸的玉米糊,终于在历经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柳静蘅面前。
柳静蘅呆住,手中剥了一半的玉米粒应声落地。
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饭也不吃凑一起剥玉米粒,试图寻找集体安慰感的柳静蘅也不情愿地加入其中。
这一天,他终于见识到了人心险恶。
秦渡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柳静蘅道:
“细糠中的细糠,吃了就不准再叫了。”
再撒娇他得亲自去种玉米了。
柳静蘅含泪吃了一大碗玉米糊糊。
呜,好吃。
……
深夜,秦渡洗了澡出来,打开iPad文档,认真写着:
【9。2
体重:116。4(比昨日增加0。7)
高压:131(正常)
低压:89
脉率:93(正常)
备注:明日降温,湿度43%,南风3-4级,适宜薄外套。】
不忙睡,又打开推荐食谱,确定明日餐点,联系供货商,要求必须是当天上午采摘宰杀。
秦渡不知道他还能为柳静蘅做什么,如果有,他来者不拒。
秦渡沉沉翕了眼,高大身躯倚靠在椅背,仰着头。
如果,能替他受罪就好了。
楼下老爷子的房间内,三个人围坐成圈,满脸严肃。
老爷子率先开口:
“秦渡……把一千三百公斤的铀全捐了,那可是市值一个多亿啊……”
李叔跟着数落罪行:
“司机说,秦总还跑去献血了,现在献血这个行当黑的很,秦总本就万众瞩目,朋友多敌人也不少,我就怕哪天在哪个凶案现场,全是秦总的DNA……”
秦楚尧附和:“辛苦剥出来的玉米粒我一口没捞着,心脏病不是一两次手术就能解决,得长期维护,我就怕……”
老爷子:“我也怕……”
脑海中浮现自己人都老的不能动了,还得使个机器吊着他的手指剥玉米粒。
李叔呡了呡嘴唇:“再忍忍,都是为了静静。”
老爷子沉吟片刻:“行吧。”
秦楚尧不干了:“我凭什么……”
突然袭来一张银行卡,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