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大步走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秦寂川却只是伸出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捏得她骨头生疼。
“秦寂川,你发什么疯!”温絮又惊又怒,试图挣脱。
男人却不理会她的挣扎,蛮横地將她拽到办公桌前。
温絮重心不稳,后腰狠狠撞在坚硬冰冷的桌沿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放开我!”
她刚想用力推开他,却见秦寂川俯身,精准地拉开了她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
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酒精消毒喷瓶?
温絮愣住了。
他又想干什么?
下一秒,秦寂川面无表情地抬起她的右手,就是刚才和段清野握过的那只手。
他拿起喷瓶,对著她的手背、手心、甚至每一根手指,恶狠狠地喷洒著消毒液。
冰凉的液体激得她皮肤一阵战慄。
他做完这一切,才抬起眼,幽深地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我嫌脏。”
一股难以言喻的窝火感,瞬间衝上她的头顶。
脏?
是说段清野脏?
还是觉得她和別的男人握手,就脏了?
那沈微澜亲他的时候,他怎么不觉得脏?
不可理喻。
无可救药。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硬生生忍住了和他爭辩的衝动。
没意义。
跟一个疯子,有什么好爭辩的?
秦寂川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似乎並不满意,但也只是冷哼一声。
他抽过桌上的纸巾,动作甚至算得上仔细地,擦拭著她手上的消毒液残留。
直到確认每一寸皮肤都擦乾净了,他才鬆开她的手腕,將用过的纸巾和喷瓶隨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手腕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大概是被他捏红了。
温絮站直身体,揉著自己的手腕,冰冷的目光直视著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
摊牌吧。
她知道,他拿著那份绝密文件,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噁心她,给她个下马威这么简单。
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