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撸起袖子,摆了个骇人的架势,大喝一声:“公主您说,谁欺负了您,削谁?”
严晚萤:……
真是两个人熊到一块儿去了,这脑洞比她还开放。
她懒得跟他们解释,直接指着哭到眼泪流干的温雅贤,问悦书:“你瞧瞧,这位,是给驸马送情书的姑娘吗?”
情书!
这两个字犹如巨石投海,瞬间激起惊天大浪。
由于太过劲爆,吓得这几十个人的大场子,在这一刻鸦雀无声。
众人把目光都锁在了悦书身上,逼得他赶紧窘迫开口:“她、她是锦帕姑娘……不过她给驸马送的不是情书,是……”
哟呵,还给人取了个“锦帕姑娘”的荣誉称号。看来是一位有故事的女同学啊。
温雅贤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看样子是石化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三公主会丧心病狂到连驸马的脸都不要了,直接当众撕得血淋淋。
“我没有,是他胡说的!”温雅贤终于回过神来,指着悦书柔弱道。
悦书白了脸,惴惴不安地埋下头。
倾心了许久的女神,突然对他露出丑恶的爪牙。他大概是在幻灭吧。
温雅贤的眼泪珠子又滚出来,委屈道:“公主,您不能随便指一个人,便说我与驸马有染,稀里糊涂地毁掉我的名声。”
严晚萤欣赏完绿茶的表演,淡淡地再戳她一刀:“他不是‘随便一个人’。他是我们家驸马的贴身侍从。”
温雅贤又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这是最好的利器。
她偷眼瞧着周遭的氛围。
此时,站在她这边的人已经不多了,众人正在指指点点,似乎是相信了三公主的话。
惹恼公主,又丢了名声……
不行,得用杀手锏,不然今天她算是彻底完了。
温雅贤把心一横,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突然就大哭着喊“小女蒙冤,以死明志!”,然后朝着小花园里的金鱼池猛然冲过去。
看那样子,是要投水。
都快要跑到水边时,丫鬟却还没追上来拉她。温雅贤急得心里直骂“死丫头”,只能跌跌撞撞地,故意放慢了脚步。
好在丫鬟还是反应过来了,哀嚎着追上前抱住她的腰,哭喊:“姑娘别想不开啊!”
刚开始只是口舌之争,如今竟然发展到要闹出人命。周围的人自然是个个都上来劝,要当和事佬。
果然是会哭会闹的才有人疼。她这种看似强势的恶毒公主,就没有人维护吗?
严晚萤冷哼:“都拦着干什么,让温家小姐跳,她如果敢跳,我敬她是条汉子!”
要是真跳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她水性好,能亲自下去捞绿茶起来。
怕就怕,这绿茶连做全套戏的勇气都没有。
悦书见状,更是慌得不得了,上前求情道:“公主,您别为难锦帕姑娘了,放过她吧。她、她就是托我给驸马捎过几封书信,没有做过任何逾矩之事。”
见严晚萤不吭声,他更急了:“公主,您要怪就怪我吧……求您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