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之前贱卖铺子给她的人,正满大街找后悔药吃。
她这招就叫做“教育经济”。
在现代社会生活过的她知道,“大学城”周边的经济生态,那是怎一个“火”字了得。
铁打的大学,流水的学生。学生就是最大的消费群体,虽然一届一届地不停流动,却相对稳定,消费需求活跃又旺盛。
这顺南街不是没有人气吗?她就给它拉这么一批人来,在里面一呆一整天,课间放出来休息半个时辰、午间放出来休息一个时辰,不消费都不行。
成功当上“包租婆”的严晚萤心情很不错。
每个月赚取的租金,拿出一半来维持书院和私塾的运行是绰绰有余,她还能再存上一半。
视察完教学情况,严晚萤坐着马车欢快地往回走。
路过官府,猛地听见车外一片嘈杂之声。马车也被瞧热闹的人堵了,缓下来,基本走不动道。
她听到有哭声,便撩了帘子往外瞧。只见那大街上跪坐着一个中年妇人,正嚎啕大哭,抱了一个婆子的大腿不松手:
“求求长公主,放过我儿吧,放过我儿……”
长公主?
要说这燕国得势的长公主,那就只有燕帝的妹妹碧珠长公主,她的亲姑姑。
碧珠长公主的儿子呢,就是三思阁那个老是迟到的胖子昭襄候世子。
人类的本质都是八卦爱好者。严晚萤一下子就被激起了好奇心,反正回去也是闲着,就叫人停下马车,她则继续卷开马车的帘子瞧热闹。
仔细看那中年妇人,身上的衣物粗旧不堪,面皮和气质却极好,一看就是平日里保养得宜那种。
行走的人物关系图——若叶,立马上线为她科普道:“真是报应好轮回。公主您看,那妇人就是原来的浏阳候老夫人,如今竟然沦为最低贱的奴婢了。”
啥,浏阳候?
曹子戚吗!
严晚萤满脸震惊:“浏阳候家是犯了什么事儿吗,怎么……”
“公主没听说吗?他们家大爷监守自盗,被陛下砍头了,其余家眷被发卖为奴。唉,可怜这位老夫人,养尊处优几十年,如今却要给人当粗使婆子了。”
她不知道啊!
最近光忙着开书院和当包租婆,没怎么关心前朝的事情。
而且段清州也没机会跟她唠嗑了,她每一天都故意躲着他走,尽量做到“同在屋檐下,见面不说话”的理想状态。
“曹子戚也要发卖为奴么?”严晚萤一时有些唏嘘。
若叶点头道:“听说爵位被褫夺了。”
昔日尊贵的小侯爷,面若温玉,气如华兰,如今竟要落到如此田地。她救得了一回,却救不了这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