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叶叉着腰道:“是我猜的。不然为何就新婚之夜圆了房,之后公主便不再要驸马进我们玉漱苑?我把猜测说与公主听,她还夸我什么脑子、哦对,‘脑回路清奇,是个可造之材’。”
悦书:“……那是夸你吗,我听着不像什么好词儿。”
“若是我猜得不对,葛将军他为何要送‘虎鞭’那样的贺礼给驸马?我都瞧见了,还偷偷摸摸地藏在小库房的角落里。”
“……没有,没有!葛将军那人就那样,除了打仗,干啥都缺根筋。”
若叶不服:“既然没有隐疾。那为何驸马不亲近我们公主?”
悦书:“……大概是因为他不好下手吧。”
毕竟人家两个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他算是看出来了:驸马虽有贼心,却没贼手段,除了跟公主犟嘴基本啥都不会。
“驸马面皮薄,那你就多担待些,帮衬帮衬呗,”若叶朝着那两匹马儿努嘴,“你就说回去取东西,骑走一匹。到时候公主和驸马,不就顺理成章地凑一块儿了么?”
观灯
夜深如墨,上元节的宴席散去。
贵人们三三两两地说笑着,由太监们挑着宫灯,将他们一一引出宫门外。
旁的人都上了马车,道完别,晃晃悠悠地往长街的方向驶去。
严晚萤却找不见她的马了。
“公主,悦书骑着马回去了,说是有要务要处理。”
若叶皮笑肉不笑地撒了一个显而易见的谎,直接宣告她“你马没了”。
严晚萤脸上刻着呵呵二字:“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慈祥,圣母光辉已经掩盖了过去的罪恶,竟惯得你们无法无天!他悦书一个侍从,二话不说就骑走了我的马,厉害啊,连我的皇帝老爹都没他有谱!”
公主专用的马驹,不是你想骑,想骑就能骑!
这么拽的侍从谁养得起啊,明天就让他下岗待业。
若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半天挤出一句:“公主,不是还有驸马的马儿么……”
诶,对耶。她简直是气昏头了,怎么没想到这茬。
“驸马现下在何处?”
若叶心中一喜:“公主您稍等等,驸马刚被太子殿下叫去叙话了,一会儿就回来。”
这哥俩,之前各种看不惯对方,恨不得拿刀互砍,现在居然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严晚萤得意地笑道:“好,趁太子哥哥绊住了他,我们赶紧跑吧!”
若叶:???
“那、那……驸马怎么办?”
“让那几个侍从在路边等他,跟他说,本公主先走一步了,驸马可自便。”
严晚萤说完眯了眯眼,狞笑着靠近段清州的小白马,伸手摸摸它的鬃毛:“嘿嘿嘿,乖乖,今晚就让我感受一下你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