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沉拇指拂过吴雪脚踝上的牙印,低声道:“疼不疼?”
吴雪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又小声道:“有点儿。”
顾司沉握着吴雪膝盖,在他青紫的地方落下一个吻,诚恳道歉,说下次一定轻一些。吴雪才不信他说的这些,因为昨天晚上顾司沉也是这番口吻,结果还不是把他弄得站都站不稳。
除了信口开河,顾司沉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管家,帮吴雪穿衣服时会事无巨细地提及他身上的痕迹,偶尔吴雪假装忘记,顾司沉还会情景重现,帮吴雪巩固记忆。直到被尾巴扇了5次脸又被咬了两口,才终于作罢。
吃完午饭,又是一阵腻歪,磨蹭到了2点才出门。
顾司沉一到公司就进了会议室,吴雪抱着笔记本电脑也混了进去。他没挨着顾司沉,而是很有自觉地坐在了最下方,不干活儿但也不耽误人。
年底总结大会,气氛比一般会议都要严肃,顾司沉身边一个位置留给了副总,另一边是特助孟知,向顾司沉汇报过去一年各部门的表现和业绩。
有几个部门表现不佳,顾司沉好几次想要发怒,看见吴雪亮晶晶的眼神又没了脾气。
两个小时后,顾司沉说了声散会,起身离开了会议室。一场本该是赏罚分明的会议,最后竟然和和气气地散会了。
顾司沉让孟知通知部门领导私下谈话,又伸手一把拉过吴雪,捏他软软的脸颊:“今天开会怎么一直看着我?我总裁的威严都没了。”
“怎么会没有?”吴雪睁大眼睛,“我觉得你特别厉害,威严极了。”
“是吗?”顾司沉被哄舒服了,又说,“今天嘴怎么这么甜?”
吴雪就凑上去亲了顾司沉一下,红着脸问:“甜吗?”
顾司沉把人拉在自己大腿上,舌头挑开吴雪口腔,直到把人里里外外都欺负了一遍,终于满意地说了声甜。
这一整天吴雪都特别粘人,顾司沉还暗自窃喜。直到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天,吴雪不仅连上班要一起,连他洗澡上厕所都要守着,粘人程度远超常态。
顾司沉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语气担忧起来:“吴雪,你最近怎么了?”
吴雪挤到他怀里,黏糊糊地问:“什么怎么了?”
顾司沉:“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变得特别粘人?”
“没有吧,”吴雪伸手解他衬衫纽扣,“我一直都这样啊。”
顾司沉仰头,喉结重重滚动:“你先停下,说完话再……唔……”
吴雪坐了下来,谈话彻底不了了之。
第三天早上起床,顾司沉发现吴雪耳朵、尖牙、尾巴都冒了出来,行为举止隐约带上了几分兽性。但吴雪本人似乎毫无察觉,依旧穿上西装,要和他一起出门去公司。
顾司沉看着吴雪头顶的猫耳,身后摇晃的大尾巴,缓缓叹了口气。
他亲了亲吴雪额头,低声道:“今天在家好吗?”
吴雪没吭声,但亮晶晶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来。
顾司沉又解释:“你这幅样子,出门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吴雪委屈巴巴:“你不要我了?”
顾司沉说:“我只是出门工作,晚上就回来。”
吴雪没再说话,一个人蹲在角落自闭。
顾司沉叹了口气,给他裹上羽绒服:“算了,你今天就待在我办公室吧。”
吴雪这才开心地跑了过来。
顾司沉有些头疼,倒不是因为吴雪太粘人,他其实非常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恨不得天天把人系在身边,揣在口袋里。
但吴雪的粘人程度已经远超正常状态,顾司沉担心吴雪有一定程度的焦虑。
他试过让吴雪去看心理医生,但吴雪一听这话,就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不粘你就好了。”
顾司沉只得放弃,又把人抱在怀里哄了好久,才让吴雪相信自己没有嫌他烦,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顾司沉确实很喜欢,只是偶尔也确实不方便。他周五有一个政府活动,要和许多官员媒体见面,吴雪兽化特征未消,性格也不可控,实在不方便带他一起。
顾司沉好声好气地哄人,又允诺回来后明后天都陪着他,吴雪才终于不情愿地放他出了门。
一上午吴雪都没有回他消息,但管家发来吴雪吃饭的视频,说他状态还行。直到顾司沉下午结束工作回来,吴雪突然说他不舒服,问顾司沉还有多久才到。
顾司沉正在等电梯,打电话过去吴雪却没有接。电梯门打开,费均给顾亭安检查完身体,正好从里面出来,好奇道:“怎么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