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今谢池春早就不必了,只看一下就收回了目光问道:“这位就是乌国祭祀,怎么称呼?”
“谢国师,我是善雅,久闻大名了。”善雅看向一旁的邵逸铭,忽然道:“比试分三回,若是赢了的人就出第二题。”
谢池春点头:“那第一题该有谁来出?”
“抓阄就好,”善雅吩咐侍从写上两人名字的好几张纸条交给邵逸铭:“让皇上选一个就是。”
邵逸铭顺手把打乱的几张纸条中取出一张,正是善雅的名字。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谢池春却偷偷捏了下自己的手心,显然她也知道有问题却不在意。
“那开始吧,祭祀的第一题是什么?”
善雅笑道:“原本打算猜测皇上加封的皇后是谁,如今见过国师后没有必要,就来猜猜谢国师什么时候寿终正寝?”
人还活着就说别人什么时候死,实在大不敬,邵逸铭沉下脸:“祭祀还是换比试题目为好,不然这次比试就不必了。”
善雅见他在意得要赶客,便摇头道:“也罢,就听皇上的,来猜猜明日的天气。”
这倒是不难的题目,善雅让人准备纸张,跟谢池春分别写上答案。
写两遍答案后,两张纸会分别交给善雅的侍从和笔墨来保管,锦盒上锁头的钥匙被直接扔进火盆里烧掉,明天只能用刀剑劈开盒子来看,防止谁调换或者修改答案。
这倒是不错的做法,谢池春很快洗完后折叠好放进锦盒当中,见钥匙确实在火盆里烧毁了,便跟着邵逸铭要回宫。
“皇上且慢,明儿比试结果才出来,今儿我想跟皇上说说乌国之事。”
邵逸铭没理会善雅:“有什么事等比试过后再说不迟。”
他摆明是知道乌国有求于自己,却没心思听进去。
毕竟善雅刚才出的第一题明显冒犯了谢池春,叫邵逸铭心里也不大痛快。
善雅只好暂且不提,善解人意地退开,对邵逸铭丝毫没一点怜香惜玉之色颇为满意。
要是邵逸铭跟以前那些男人一样看见自己的样子就什么都不顾了,那就不是乌国看上的帝王了。
回到宫里,邵逸铭的脸色都没能彻底好起来,谢池春好笑道:“皇上息怒,她也不过试探一二,必然不敢用这个题目。”
要得到答案,那要等谢池春真的寿命到了才能有结果,她能等,善雅和乌国却是等不了的。
邵逸铭摇头:“就算是如果,我也不想听见这话。”
如果谢池春死在他前头,自己就要伤心,如果她死在邵逸铭后头,他也得担心谢池春一个人会不会受委屈。
而且真切听见谢池春的寿命多少,太短太长都不好受,还不如不知道。
谢池春伸手搭上他的手背道:“放心,我不想走得太早就皇上孤单,却也不愿意走得太晚叫皇上苦等了。”
邵逸铭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这是姑娘金口玉言,我可是相信了。”
谢池春在他怀里笑着点头:“皇上封我为国师,就该明白我的能耐,从来不说谎。”
然而关于自己的事,她从来都不清楚,邵逸铭心里也是明白的。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姑娘加封为皇后了,让举国上下都知道姑娘是我的国师,更是我的皇后。”
不过善雅今天发问的时候已经说得足够明显,想必在场的都听见了,那么京城的贵人们只怕很快都知道了。
果然夜里送来的折子比往日要多,有试探的,有婉转反对的,也有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