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因为能听懂,他心里觉的吓死个人。
什么叫把人丁赋税算作田亩里,田地多的多交,田地少的少交。
小陈公公惊骇,“这岂不得罪天下间所有的高门大户,你怎能这般想法。”
拉到一边,让切莫给别人说。
范云:“小陈公公,咱们这关系,我拿你当家人,自是不会说与家人之外的人听。”
被送出来,小陈公公念叨,我也是有家人的人了。
转身走向那更显黑黝黝的宫殿,此刻内心却如艳阳天。
*
范云回到家,没想到有惊喜等着他。
老家人来了,跟娘子说了一下午的话。
玉宁和县城捕快护送而来,艾余良和学才来当书吏,徐鸣是大夫,路上给看个病,顺便来京城的医馆见识见识。
跟娘子说一遍,现在跟他又重新重复一遍。
讲自从他中进士后,知府县令还有士绅商人都把家里门槛踏破了。
村门口竖立了进士牌楼,知府亲自揭的红布,礼物多的屋内放不下,院子里都摆放着。
玉宁被县令安排在县尉手下当了正捕快,士绅商人出了千两银修路。
范云听的光点头去了,也得知家人在村里开了个杂货铺做起了买卖。
收各种编织物,卖各种东西。
村民不用再走个把时辰去县城卖土产,卖自家攒的鸡蛋。
也无需再大老远的去县城采买,记账算账多亏了大虎。
听到爹娘当了铺子的老板和老板娘,范云笑的不行。
他娘肯定做着买卖一边吃着,他爹从旁给洗着说着,大虎和舅舅得给帮忙进货算账。
听到说得给钱,学才说给的,一日二十个铜板,一个月六百文。
陈学才挤着眼睛,“这钱其实给多了,但是咱姥姥和叔婶这般定。”
范云直接笑了,学才这对自家人也扣,有那不管内外都公正的味。
时间长了连周边村民都送来,收了后舅舅和大虎送去城内。
现今大、小河村的地都在范云的名下,村民的日子可是一月吃上几回肉。
范云到这出声,“以前一年到头吃顿肉,现在一月能吃几回,真好。”
不吃肉怎么能行呢,可再听是猪不多,厅堂内都笑了。
一头黑猪得十个月甚至一年养大,肉摊卖完也确实变不出来。
再听到自家爷奶看到挣钱,也动心思在村里开了个店铺,范云忙问谁管。
就奶奶那放到坏也吃的性子,可不好。
学才:“是大川哥二川哥管,李爷爷奶奶就管下完地过去瞅瞅看看,幸亏你之前让进县城铺子里学,这记载账本啥的,大川哥他们现上手就会。”
玉宁:“其实李奶奶可想上手管钱,但看不懂,现在也不说当初学字没用什么的了。”
正都乐着,艾余良对范云出声,他和学才来京城当书吏能行吗?
艾余良:“当初收到你的信件,我爷爷他直接高兴的晕过去了都。”
陈学才拍大腿,“我爷爷连带我爹娘,都晕过去了,一样的。”
首座一侧,杨竹西和丫鬟憋着笑。
范云才不管那个呢,直接问真的吗,笑出声。
他认真道:“你们是我同县同村呢,谁能比你们更得我信任,官场上时刻注意着,有你们帮忙,我可少累些。”
两人重重点头,感动的不行,扭脸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