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眠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也知道大理寺卿开始调查此事,这些人该如何为难于他。“此事确实有许多棘手之处,所以…若是你有需要帮忙之时,尽管求助于本侯,本侯手下之人都会听从你调令。”“多谢。”再多的人脉,再多的金钱,可终究敲不开林大人的心房。那些个氏族却慌得不得了。“现在怎么办?那姓宋的一直被关在大牢里,我们谁都不能够与之靠近,若是他抖露出来点什么,大家都得玩完。”“要我说当时就劝过你们,定不能与那宋世子同舞,你们说什么……”氏族之中自然也有不同的声音。江大人咳了几声,打断了他们几人的互相埋怨。“够了,你们现在互相埋怨又有何用?眼下,该怎么让那大理寺卿别查到我们身上才是最要紧的。”“我可不怕那大理寺。”坐在一旁的王家人站起身来。“诸位,当时我早就与你们说过,这宋世子不可信,可你们个个都觉得我不过是在危言耸听,如今既然东窗事发,那我与诸位怕是也不能够再共舞,往后就各走各的路吧。”“王大人这是何意。”王家人早就已经走到了门口。“王兄,你我多年的情谊,难道就要这样散了?”有人开口想让他留下。却只见那王大人转过身去看着他。“若是别的事情,我自然会顾念我们的兄弟情谊终究是不愿意将你们就这样扔在此处,可如今眼下事情纷纷,你也瞧见了天子与那宋侯根本就不肯管此事,这宋世子,是被人弃掉的棋。”但凡若是此事还有的转还,自然也不必早些便脱身。“你今日怪我不管你们,当初你们非要与那宋世子合谋之时,为何不肯听听我的话呢?”他当日已经将话说得清楚。早就知道那宋世子并非是个什么……原本早就已经劝过他。他们却始终不听。“如今东窗事发,终究都是各有各的命数,与其现在…不如还是各保各的吧。”王大人说完便转身离去,再也不想与他们说。又跟着走了几位小的世家的人。他们曾经与宋无忧之间关系并不亲切。最后这房中却只剩下江家,夏家和万家。他们三家是最早想要同宋世子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虽然如今与那宋世子捆绑的最深。别人或多或少还能够想尽法子脱罪。可一旦东窗事发,他们个个都逃脱不掉国法的审判。“这些年,一直都是我们哥几个互相扶持,才走到今日这一步,看来如今…终究最后还是剩下你我兄弟。”江大人站起身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早之今日,何必当初,那时我们本就该信你的话。”终究化作一句富贵迷人眼罢了。——宋鹤眠始终冷眼旁观,而大理寺卿的手很快。怜月知道宋鹤眠虽然想救宋无忧,但却又恨他怎能与蛮族人相合。暗地里怜月却与那位自己曾经帮助过的比亚将军取得了联系。看着比亚将军送回来的信,怜月最终还是拿到了书房放在他的手边。“我知你不想我与比亚将军他们往来,更不想让人知晓,我曾经也与他们相识,但是你看看这封信再说吧。”这封信虽然是用蛮族之人的字体所写,但是怜月早就已经找了心腹转化成汉文。而上面的意思。却是宋无忧不仅与蛮族人合作,更是与伊尔合作,不知贩卖了多少人命到蛮族。甚至如今那西王庭中。那王子身侧床榻之人,说不定还是这京城的美人被贩卖过去的。而那王子身上佩戴之物,所用之器皿,也多的是从京城贩卖过去的物件。“这书信…虽不能够直接证明宋无忧确有通敌叛国之意,但至少他曾经与敌国主将往来。”若仅仅只是那些人命,那自然是可以被摆平的。可如今眼下却是通敌大罪,不管是宋无忧也好,还是那些氏族。就算想要花钱摆平,却也无能为力。“难为你了,原本你就不愿意与那些人往来,这还是为了我去讨了这封书信,让我知道他原本的模样。”怜月伸出手牵着宋鹤眠的手。“从前我的半生孤苦也曾经受宋无忧所赐,我自然恨他,可我知道你与母亲都对他还有家人之情,我不想你与母亲伤心。”那份恨意被藏在心底。怜月虽然想要让宋无忧被绳之以法。却也无法直面面对宋鹤眠与宋老夫人那双受了伤害的眼睛。“我与母亲虽确实将他…但终究心上还有国家法律,知道他所做之事,若是不被国家法律所许,那也是我与母亲没办法的办法。”这能做的他都做了。他毫不犹豫地将这封书信传到了天子的眼前。这来自比亚将军的亲笔书信,自然比所有的证据都更有说服性。那些氏族根本没有想过平静。只见天子都已经拿出了证据给他们看。可他们却毫不相信。“陛下,比亚将军常年处于边疆,一直欺压边疆百姓,此刻他传来这封书信,其心当诛,就是想让我们朝中内乱,他们好从中得利。”“是啊,陛下!你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蒙蔽了双眼,还请陛下……”一声又一声的高呼。那些氏族们不肯让宋无忧这棵大树倒下。更害怕这棵大树倒下之后,那曾经备受树荫的小苗们都各自死去。“比亚将军曾经与微臣签订了一份协议,至少十年之内,双方绝不引战,而他们也绝不会再侵犯我国边疆。”宋鹤眠当初在边疆曾与比亚将军谈和。所以早早便已经签订了合约。只是之前一直都不曾拿出来,如今一拿出来却让众人面色一改。尤其是那些氏族。“既然有这样的好事?还瞒了朕这么久,快拿过来,让朕好生瞧上一瞧。”宋鹤眠说着便将东西递给了君王。天子在看到那份和谈书时,脸上也满是笑容。“太好了,有了这封书信,我们边疆百姓便可不再受扰。”:()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