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好样的,这种背后蛐蛐人被人捅破,之后还能这样以退为进吗?】【我以为棠棠会矢口否认呢?】【没想到竟然直接将事情捅破。】【怕什么,反正楚云峥在外面。】婉棠心中同样暗想,她的一切底气,都来源于外面那个男人。毕竟,这后宫之中,没有人会和你辩驳道理。主子和奴婢最大的区别,在于主子掐死一个奴婢,如同掐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主子和主子的区别,大概没办法消无声息让她消失了。所以,皇后想要杀婉棠,得动脑子了。萧明姝忽然笑了。她缓缓站起身,声音温柔得近乎阴冷:“婉嫔,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吗?”“你不是协理后宫吗?”她微微倾身,眼底带着讥讽,“那你倒是说说,谁做的?”别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有,谁又敢指着皇后?婉棠抬眸,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能够在慈宁宫动手的,只有太后和皇后。”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皇后,您说,会是谁?”“放肆!”萧明姝猛地拍案而起,“你编排本宫倒也罢了,竟敢连太后也拖下水!”她眼底怒火翻涌,护甲深深掐入掌心:“本宫看你是活腻了!”婉棠不闪不避,只是静静看着她。她就是要露出破绽,让皇上觉得,立刻皇上,婉棠不行。既能让皇上安心,又能将想说的说出来,何乐而不为?萧明姝胸口剧烈起伏,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转头扫视四周:“白薇呢?”无人应答。她皱了皱眉,但此刻也顾不上一个宫女了,眼前的婉棠才是最大的威胁。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意,转向祺贵人。声音刻意放柔:“祺贵人,你也瞧见了,究竟是谁居心叵测。”祺贵人张了张嘴,眼神却开始游移。就算再蠢,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婉棠若是胡说八道,一旦彻查,岂不是自寻死路?可若真查下去……她偷偷瞥了萧明姝一眼,瞬间如坠冰窟。皇后的眼神冷得可怕。萧明姝一步步走下台阶,她停在婉棠面前。护甲抬起她的下巴,尖锐的甲尖缓缓划过她细嫩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婉嫔,你当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她声音极轻,带着森然寒意,“你想闹大,是吗?”护甲微微用力,婉棠的脸颊渗出一丝血珠。“本宫奉陪到底。”萧明姝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只是……你来告诉本宫,你和许砚川之间……”“吱呀!”殿门突然被推开。楚云峥负手而立,玄色龙袍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他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扫过殿内众人:“皇后此处,当真热闹得很。”萧明姝脸色骤变,慌忙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楚云峥没有理会她,只是径直走到婉棠面前,伸手将她扶起,掌心温热:“地上凉。”他抬眸,冷冷看向萧明姝:“棠棠有孕在身,你让她跪着,是何居心?”【萧明姝没想到吧,狗皇帝一直在外面。就等着英雄救美。】【我怎么感觉,狗皇帝很鸡贼。特地坐山观虎斗,也好看清楚别人的真面目。】【说起来,狗皇帝难道不是应该听萧明姝说下去吗?之前他不是也怀疑过婉棠和许砚川吗?为什么要打断?】【难道说,狗皇帝已经知道了婉棠和许砚川是亲兄妹?】【不可能,此刻狗皇帝能对婉棠这么放心的原因,就是知道,婉棠只是一个孤儿。一个孤儿就算宠上天,也掀不起波澜。我看八成,是怕被皇后编排婉棠和许砚川有奸情吧!】弹幕吵嚷的厉害。婉棠的心,却很平静。弹幕说得对,皇帝是个猜忌心极重的人。只有能够牢牢握在手中的,才是自己人。但凡有任何变数的,都只能是手中的棋子而已。若皇帝真知道,许砚川是自己的弟弟,娘亲的身份,皇帝不可能不扒。一旦扒开,又怎么会如此风平浪静?婉棠半点不敢提取许砚川。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楚云峥目光在皇后和祺贵人身上逡巡,两人伏跪的身影缩成两团暗影。“李德福。”帝王声音不辨喜怒,“给婉嫔看座。”婉棠落座时,楚云峥正踱到祺贵人跟前,皮靴停在距她额头三寸之处。“可好些了?”皇上声音忽然放柔。祺贵人盯着靴面,脸颊泛起红晕:“回皇上,太医说,只需四十日便可正常侍寝。”她声音越说越轻,带着隐秘的欢喜。殿外风雪呼啸,衬得皇帝接下来的话格外清晰:“既是如此,更该知晓。”他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住祺贵人,“没有婉棠,此刻你已是一具尸体。”,!祺贵人猛地抬头,正对上楚云峥眼底的寒冰。她张着嘴,像离水的鱼般发不出声音。“皇后。”皇帝突然转向凤座,“祺贵人回坤宁宫后,可安排妥当了?”萧明姝急急膝行两步:“臣妾亲手为皇子绣了十二件襁褓,另拨了八名乳母……”“西殿的地龙日夜不熄,生怕冻到。”楚云峥忽然伸手,将皇后扶起。“明姝贤惠,朕心甚慰。”这声“明姝”让萧明姝瞬间红了眼眶。可她的笑容还未展开,就僵在皇帝接下来的话里:“至于祺贵人……”“忘恩负义,挑拨离间。”每个字都像冰锥砸下,“即日起迁居静心堂,何时管得住舌头,何时回来。”祺贵人突然扑到皇帝靴前,十指死死揪住衣摆:“皇上开恩啊!”“皇子才出生,离不得亲娘哺乳。”楚云峥垂眸:“李德福,朕记得内务府上月呈过奶娘名册?”皇后急忙接话:“臣妾已择了身家清白的乳母,都是生育过三胎以上的。”“另备了四位太医轮流值守。”“甚好。”皇帝打断她,“皇后带过孩子,朕很放心。”他突然俯身,亲手为萧明姝正了正凤钗,“这孩子,就交给皇后代为看管。”萧明姝瞳孔骤缩,那支累丝金凤钗突然变得千斤重。她强撑着端庄笑意:“臣妾定不负皇恩。”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原本萧明姝想要借用此事,打压婉棠。却没想到,如今不仅让祺贵人背了锅,更被皇帝,直接揭穿想法。楚云峥忽然沉下脸:“婉嫔。”指尖在她额间不轻不重一点,“后宫行走要记住,打抱不平是好的。”余光瞥向皇后铁青的脸,“但,有时也该学会闭眼。”萧明姝攥着帕子的手背暴起青筋。皇帝哪里是赏她抚养皇子的殊荣?分明是逼她咽下这口恶气!“臣妾知错了。”婉棠揪着皇帝袖角的柔荑在发抖,葱白的指甲盖泛起青白。楚云峥忽然牵起她往外走,却在门槛处驻足。他头也不回地问:“皇后,现在朕能走了么?”萧明姝“扑通”跪倒下,“臣妾……臣妾岂敢阻拦圣驾……”:()看到弹幕后,我爬了皇帝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