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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7页)

当然床够大,旁边还有沙发。

他和张渊在谁都没有动过歪心思的时候就不止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同床共枕本不该有什么问题。

可现如今感觉到醉汉已经陷入某种不依不饶的状态里,他无非是借着他醉,才勉强可以糊弄搪塞。试图逃避张渊的问题,想要从现实里也跟他保持距离。

他是不经问的,张渊问他的时候,他心里就翻涌起难以抑制地冲动。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从容。

未知会造成恐惧,无畏也经常来源于无知。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概念的人或许会因为医生的宽慰而在症状尚轻时保有相当程度的希望,可他不一样。

他几乎是生下来就住在医院里的,经历过反复的手术好漫长的修养,长期忍受疼痛虚弱和窒息感,身边没有人比季苇一自己更清楚,继续发展下去会面对什么。

他会害怕,而张渊又太灵敏。

或许在季苇一内心深处,有时也会希望对方能够发现,如此就能顺理成章的将这个包袱甩出去。

可假如现在真的被张渊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像这样一起坐在酒吧里,一起去做点什么的机会一定不会再有了。

张渊的第一次恋爱,他这辈子的唯一一次恋爱,他怎么能够甘心把这变成一场临终关怀?

张渊垂着头坐在床沿上,脑袋一点一点往下沉。大概酒后最亢奋的时间段已经过去,现在开始犯困了。

季苇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你休息吧。”

看着张渊喝水,腿又开始酸胀起来,担心自己不尽快坐下就会摔倒。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不放心把第一次喝醉的人独自扔在房间里,打算在沙发上略坐一坐再做打算。

试图转身要走,身后忽然有两只手攀上他的腰间。

季苇一跌坐进张渊怀里。

矿泉水全洒出来,床上身上地上。夏天的衣服薄薄一

层,被水打湿就紧贴住身体。

季苇一屁股坐在张渊半边大腿上,两个人的裤子都湿淋淋,体温毫无阻隔地传导着。张渊半是凭着本能地在季苇一颈间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仅存的理智却还记得自己最初的问题。

“季苇一。”他念他的名字总是因为特别用力咬字而变得有些生硬:“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青年人身体的成长几乎是爆发式的,在荒原上进行过的一切剧烈运动都凝聚成张渊身上新生的肌肉,大腿一用力就紧绷绷得发硬。

不仅血肉增益,骨骼也在进一步伸展,刚刚张渊抱着他的时候季苇一就有些惊讶对方的双臂圈住他过于轻易。

最初在桦城见面时,他还觉得张渊像是个个头已经窜起来但身量还略有不足的半大小子,一晃两个月,忽然就好似完全变作男人。

他可喜的生长和这背后旺盛的生命力却更提醒起季苇一自己正在无可阻拦的滑向可以预见的不堪,忽然之间有种无处宣泄的烦闷。

他笑了笑,以为自己脸上的表情很从容:“我不害怕,我有什么好怕。就像你说的,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片子拍完了,你的工作结束了。家里的事情,反正也轮不到我去操心。接下来我们什么正事都不做,我们可以整天待在一起。你没出过国,我要你陪我去看看海,我们——”

季苇一的语速越来越快,第一次,在张渊面前不在乎他究竟能不能听懂。只是一股脑儿不停地说下去,甚至没发觉得自己正在因为气促而脸上泛起潮红。

张渊却忽然吻下去,封住他的唇,把未完的话堵回季苇一口中。他边亲着,边用拇指去蹭季苇一的下巴。

两个人分开时,季苇一看到他指尖晶莹的潮湿,恍惚见没能第一时刻意识到那是什么。

“不要哭。”张渊说。“对不起。”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道歉,酒精扰乱思维,言语不成逻辑,却本能地意识到有某种情绪乌云一样缠绕在季苇一身上。除了吻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吻到两人一同滚倒在床上。

季苇一用力在张渊嘴唇上咬了一口,弥漫开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个人的口腔里,掩盖掉自己喉咙深处那股血气。

张渊越是吃痛,反而越抱紧他,助听器被从耳朵上蹭开,他感觉到来自胸腔的震动,才发觉季苇一低低地笑。

对方的手抓住他湿透的裤子,布料沉甸甸纠缠在腿上,一寸一寸地被剥下去。他只管亲吻,也朦朦胧胧意识到这是某种事情的前兆。

突如其来地咳嗽打断一切,胸口处急促而剧烈的疼痛让季苇一背对着张渊蜷缩起身体。

酒彻底醒了,季苇一在颤抖中感觉到自己被扶起来,带血的唇齿撬开他的牙关,硬是把苦涩的药片塞进来。

疼痛袭来时,靠在张渊身上比平躺着更能让他远离窒息的恐惧。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才终于敢大口呼吸,像离水的鱼终于被扔回海里那样,仰起头拼命喘气。

张渊的手一直在他背上轻抚,季苇一猜到对方一定意识到了什么,却只是说:“就这样,抱着我一会儿吧。”

张渊没有多问,只是搂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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