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檀屹说的“他”纯属无稽之谈,但周以宁还是尖叫一声,摘下手中的戒指掷出去,愤怒地说:“我不要你养我!我也不要你的破戒指!”
闪着耀眼光彩的钻石戒指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滚了几圈才停下。
随着她的动作,檀屹霎时闭了嘴。
婚后,他们很少这样大动肝火,这样的吵架更是从没有过。
他看出她态度的坚决,冷笑:“他到底哪里好……”
周以宁打断他:“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这是她从知道他出轨时,就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檀屹沉默,胸膛
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他起身,眸光凝住角落里孤零零躺着的那枚钻石戒指——这是他精心为她挑选的,也是他满心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盼。
他俯身捡起来,将戒指搁在桌面上,背对着她:“周以宁,我绝对不会离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咔嚓”一声,门开启又阖上。
周以宁闭上眼,心中怒火渐渐平息。在她眼里,这无外乎是檀屹的酒后发疯,可她也奇怪,他是怎样发现她离婚的心思?
半夜惊心动魄地闹了一场,第二天周以宁起来时自然是头晕脑花。
赖床的心到达顶峰,但她想到昨夜檀屹口口声声地挣钱养自己,努力地爬起来。
男人就是没一个好东西,甭管结婚时说得多么感人肺腑,最后都一样。
司机叫罗青,前几天悠哉悠哉,但今儿一早就在车库整装待发了,显见是檀屹又给她下达了新的指令。
她乐颠颠地给她开车门:“太太,您慢着点。”
周以宁满脸厌烦:“能别这么叫我吗?”
檀太太谁都能做,她有点恶心。
罗青忙不溜坐到驾驶座,很是无辜地问:“那我叫啥?周姐,宁姐?”
总觉得这些称呼没有太太那么富贵。
她啧一声:有钱人事儿可真多。
周以宁闷闷不乐:“叫宁姐吧。”
罗青应了,开了音响,一路慢悠悠地载她去咖啡店。
一路上,她也在几次不经意的转眸间打量这个豪门贵妇。
女人二十八岁,肤白貌美,每一根头发丝上都透出被金钱润泽过的光华。
即使此刻微蹙着眉,也依然美得动人,叫人想把心挖出来奉给她。
也难怪,她的雇主看她像看宝贝疙瘩。
雇主说了,从今天开始,她得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位,上厕所也得在外面等,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在车里候着就行。
眼看周以宁下车甩上车门,罗青赶忙跟上,笑容灿烂:“宁姐,我进来帮帮忙。”
周以宁脸上闪过隐忍,没吭声。
如简寻芳所说,店内设施齐全,哪儿都没坏,甚至有些还是全新的设备。
周以宁搞软装,主要是换掉自己不喜欢的桌椅吧台,再添些精巧的小布置,别的就没了。
她坐在吧台边,罗青便面向她看电视;她转而去窗边的位置,罗青便转过椅子,伸着头好像看风景,实则视线不经意掠过她。
周以宁忍气吞声,打开手机敲键盘:
【zyn:我受不了了!那个神经病檀屹!他居然让司机全天候跟着监视我!他一个乱搞的人,居然怀疑我出轨!】
【千宜:……你没有吗?】
【zy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