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柔情蜜意时,这举动叫调。情,但是现在他们两个同床异梦,檀屹该不会恼羞成怒也回自己一巴掌吧?
好在檀屹没有那样的气量小,他只是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灯。
骤然变亮,周以宁眼睛有些刺痛,稍微适应了,也跟着坐起来。
她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
果然,檀屹语气冷硬:“你为什么要和我分床睡?”
周以宁有些愕然,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事儿。
她没做太多犹豫,理所当然地回答:“你喝了酒,身上臭死了,会影响我休息。”
这当然也是实话,她明天还要去咖啡店搞软装,哪有空理他。
檀屹还是醉得很厉害,闻言,他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实是一股浓浓的酒气。
他起身,去了浴室。
周以宁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这吗?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自己说呢。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男人显然在洗澡。
周以宁重新躺下去,打开手机看时间,这会正是凌晨两点,檀屹可真能闹腾。
正巧邮箱里收到了一份新邮件,是陆怀桉发过来的。周以宁打开随便看了看,是关于他为她拟定的财产分割建议。
水声一停,她立马将手机放回去。
男人上半身光滑白皙,还在往下滴水,顺着人鱼线蜿蜒往下,消失在腰间系着的浴巾里。
他的头发微湿,并没有完全吹干,就这样重新钻进了被子里。
现在这个姿势,周以宁和他面对面躺着,她有些别扭,刚想要转过身去,却被檀屹止住。
他眸子亮亮地望着她,轻声叫了句:“宝宝。”
周以宁寒毛竖起——当这么多年夫妻,他每回想办事就这个语气,哪里还能不懂?
果然下一秒,檀屹莽撞地上前含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又凶又急,如同走蛇攻略城池,纠缠不放。
他身上传来沐浴露的淡淡香气,加上口腔里残余的酒味,令她有些晕眩。
檀屹的手也没闲着,炙热掌心摩挲过各处,从上到下。
周以宁今年二十八岁,从里到外都属于成熟女性。经过他这番轻抚,她很容易地软了身体。
尽管不想,但当他横在中间时,她不自觉地张开。
迎接他。
檀屹轻声笑了笑。
周以宁不知为什么,觉得他这笑里有嘲讽。
仿佛言下之意是:看吧,只要他略施小计,她依旧离不开他。
周以宁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用尽了全力,直接将他推得晃了晃。
而她自己迅速缩起身体,裹起被子到角落里,离他远远的。
檀屹的脸色极其难看,他强压着火气,问:“是不舒服吗?”
周以宁目光中有些警惕,并没有回答。
檀屹吐出一口郁气,冷笑了一声。
很显然,不是。
他给她找的台阶,她并没有下来。
檀屹忽的伸手,狠狠将枕头掼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