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秦南城就被林熹微拉扯走了。办公室内。姚胜利跟丁辉两脸相对,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脸色尴尬。秦南城骂得没错,一致对外的时候,哪能自己先起内讧?更何况,林熹微一个姑娘家家,他们两个老爷们儿如此心眼比麦芒,实在是惭愧。只不过,两个人谁都不好意思承认,尴尬背过身,各自在心里思忖:[现在需要一致对外,个人恩怨暂且放下。][雪娇那个事情我还得再了解一下,今天,暂且不跟林熹微计较。]至于林熹微,则是推搡着秦南城出去了:“你去角落里抽支烟,自己冷静冷静。”秦南城蔫巴巴回复:“我要戒烟。”林熹微拧眉看他,不免觉得好笑:“我又不嫌弃你抽烟。”“我知道,可你怀孕了,呼吸系统好像格外敏感。”秦南城某些时候那叫一个心细如发,一些情况他不说,但都装在了心里:“我每次抽完烟回来,你都格外嫌弃我,皱着眉躲我,抱都不让抱。”“我就在想,是不是孕期呼吸系统扩张,让你对烟味的反应很是异常。”“比起抽烟,我更喜欢抱你……”说着,秦南城一把熊抱住林熹微,力量大到惊人,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谁来拆散我们,你都不可以抛下我!”虎背熊腰的秦南城,身高190,宽肩窄腰大长腿,一抱林熹微,就一整个将她裹到怀里。姿势极为霸道!林熹微小鸡仔一般被他纳入怀中,人都快看不见了:“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夫妻,哪能抛下你嘛!”林熹微就跟安抚受伤的猛兽一般,轻柔抚摸他的后背。总觉得他有些不同寻常,此时此刻,似乎脆弱得厉害。……“南城哥!”马艳梅的声音乍然飘来:“我等你许久了,南城哥、南城哥……南!”她的身后,杨花花不止拉扯她离开,连嘴巴都给捂住了。林熹微突然起了好奇心:“哎,南城,你说昨晚……她去了哪里?”秦南城无语望天!“熹微,不关我的事……”“哎呀,知道知道,我肯定知道的呀,昨晚你抱着我呢!”林熹微就是按捺不住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我实在是想知道一下,昨晚,谁跟她在一起。”两口子说话的功夫,马艳梅不管不顾飞奔过来:“南城哥!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她年轻力壮跑得飞快,杨花花跟在后面紧赶慢赶没追上:“回来!艳梅快回、回来!那是团部,不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哎呦!”杨花花跑太急,老胳膊老腿反应不协调,扑通一声拍地上,脸先着地,皮都擦破了。她顾不上自己,跌跌撞撞爬起来继续追:“艳梅!回来!团部、团部不能进……”借口罢了!她是还怕马艳梅与秦南城对峙,真相会被暴露出来。林熹微那张嘴,刀子一样锋利,就没有她不敢戳穿的真相。待到杨花花跑到她们跟前,拌口角已经拉开大幕。“你来做什么?”林熹微一双美眸上上下下打量马艳梅,语气冷蔑:“还说不想当细姨,呵呵,巴巴扑过来勾搭我家男人,你想上天呀?!”马艳梅趾高气昂抬了抬下巴,鼻孔看人,双手叉腰:“这以后呐,谁是正房谁是细姨还不一定呢!”“行了、行了!赶紧收起你那正房不正房的恶臭言论吧!”林熹微表情里的嫌弃丝毫不遮掩:“旧社会,细姨是一种职业,有些人被迫,比如白毛女;有些人自愿,还上赶着倒贴。”她眼神不善来来回回在杨花花与马艳梅二人身上打转,冷笑:“至于你们,我相信,应该不是上赶着倒贴,对吧?”……马艳梅气得跺脚,居然娇嗔看一眼秦南城,嗲声嗲气:“南城哥,你看她嘛!”秦南城别开眼,把舞台都让给林熹微。如果不是老婆想瞧热闹,秦南城根本不会留下来!“抓紧时间,还剩10分钟。”他如此提醒林熹微,眼底有强忍的坚持。林熹微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哎,马艳梅,昨晚你钻谁房间了?”马艳梅瞌睡了就等枕头呢!林熹微这么一问,正中马艳梅的下怀。就见她自鸣得意扬起下巴,鼻孔看林熹微,语气轻浮:“我去了哪里,你猜呀!”杨花花脸色大变,就跟吞了一万只毒虫一般:“哎、哎哎,这个可不兴说啊,没有的事情,坚决不能瞎开玩笑。”说完这句,她还专门凑到闺女耳边,低声却咬牙切齿劝阻:“你傻不傻?大姑娘家家,哪有人承认这种事情?快别丢人现眼了,跟我回家!”马艳梅在母亲的跟前完全是个聋子,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她只顾着挑衅林熹微,神气十足撂狠话:“昨晚,当然是南城哥跟我在一起喽~”接下来,她也不嫌害臊,说了许多那种时候的私密话,以及对方一些特殊癖好。秦南城听完脸都黑了!被人当面造黄谣,男人也觉得恶心!好吧?“你认错人了!”秦南城忍无可忍,拉着林熹微就离开。“哎,站住!”马艳梅狗皮膏药一般,拦着人不让走:“南城哥,咋能那么狠心呢?昨晚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艳梅、艳梅,快撒手,先跟妈回去。”杨花花心里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这种事情不适合公布出来,有损你黄花大闺女的清白形象。”……“我不!我就不!”马艳梅自认为献祭了自己的初夜,就能从秦南城这里换取无上的宠爱。这种思想误区,大部分女孩子都有。总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在乎,所以,才有“荡妇羞辱”,对女孩子屡试不爽。当你完全不在乎,这种手段无论以任何形式钳制你,都将无效。偏偏这种时候,马艳梅还被困在“贞洁换资源”的怪圈里:“南城哥,昨晚的人我无比确定,肯定是你,一定是你!”秦南城开门见山正告:“不是我,昨晚我在我家,一整夜都抱着我爱人。”“我不信!”马艳梅的情绪忽然失控:“你骗我!昨晚、昨晚你明明跟我在一起!”林熹微补刀:“我自己的丈夫,领了证的合法丈夫,当然跟我在一起呀!”马艳梅的嘶吼,已经吸引来不少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开始了:“咋回事?马艳梅说谁跟她在一起?”“昨晚,秦团长抱着马艳梅……”“扯犊子!昨晚我们都瞧见了,秦团长给爱人洗脚,明明关门抱着爱人呀!”“对呀!那、那马艳梅为啥要说抱着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咱们家属区的一帮人都瞧见了,还能有假?”如此一倒推,众人眼里的马艳梅……扯谎!林熹微暗暗佩服秦南城的手段细微——昨晚,一回家秦南城就寸步不离照顾她。就连打水洗脚、搓脚、擦脚,都是秦南城亲力亲为。特地开着门,让家属院来来往往的人全都看清楚!啧!论手段,论未雨绸缪,还得是秦南城!……秦南城拉着林熹微就走,撂下一句话:“你爱信不信,昨晚我在家伺候老婆,大家都瞧见了。”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齐刷刷,分外明显。秦团长啊秦团长,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伺候?老婆?放在这个年代,多么小众的两个词哦!马艳梅眼瞅着又追了上来:“秦南城!站住!你给我站住!你、你不能吃干抹净不认账……啊!”这次,她跑太急,扑通一声摔倒。看着一把抱起林熹微,大步流星离去的秦南城,马艳梅匍匐在地上狠狠捶打:“秦南城!我恨你!啊!——”林熹微在秦南城的怀里,软软趴在他肩头,眼神似笑非笑,扬声提醒:“我说,你最好打听打听,看你那亲妈,杨花花,究竟犯了什么罪,才会如此急不可耐把你送出去换资源。”马艳梅泪眼汪汪的视线里,林熹微两口子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拐角处。杨花花嗓子破音怒骂:“嚼闲话的害人精!我们母女之间能有啥?少给老娘挑拨离间!”她还击太着急了!成功引起马艳梅的怀疑:“妈,她说的话啥意思?”杨花花眼神闪了闪,不敢与闺女对视:“没啥、没啥意思,听她嚼闲话!”“说实话!”马艳梅脾气又大又臭又犟种,逮住机会必定得理不饶人:“林熹微刚才那句话究竟几个意思?啊?你犯了事儿?说!你犯了啥事儿?!”杨花花支支吾吾眼神躲避,本来还计划糊弄一下:“艳梅,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回去再细说……”她还没说完,围观群众里面就有那热心肠的好事者,七嘴八舌透露信息。从头到尾,竹筒倒豆子,全给杨花花那些破事儿抖搂了出来。马艳梅越听越心凉,拔凉拔凉,透心凉、心飞扬。“妈,你竟然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为啥、为啥要刻意隐瞒我?是不是打算利用我替你消灾?说话呀!”:()资本家小姐搬空宝库,嫁绝嗣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