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婆讪讪的笑了笑,“那位姓刘的老先生说,要和他好友一块,你要两个都要,他就就来,不然……”徐圆懂了。这是要捆绑销售了。“是那刘先生的朋友学识不太行吗?”“那倒不是。”张牙婆摇了摇头,“我虽没见过那刘先生的好友,但瞧着那先生的谈吐,想来他的好友应当也不会差的。”做他们这行的,除了巧嘴,还得眼狠才行。既是如此,那你为难什么?我本就是要两个先生啊!张牙婆笑了笑,“只是那老先生他好友有个病重的娘子,他好友要把他病重的娘子带上的。”徐圆明白过来了。原来是问题是出这儿啊。病重的娘子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个负担,但于她而言却是不算什么。若是两个先生的学识好,于她而言倒算是捡漏。“你先带我去看看。”不过,到底是不是捡漏还得去看一看才知道。“诶!”张牙婆本以为徐圆听了这么个负担会放弃的,没成想徐圆竟不介意那人病重的娘子。她立马亮着眸子,带着徐圆适才老者留的地址而去。徐圆看着走的都是她适才走过的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脑的想法。她扭头看着张牙婆,蹙眉道,“我们要去的是不是云来客栈?”“是啊!”张牙婆笑着点了点头,“徐姑娘怎么知道的?”徐圆扯了扯嘴角,“我猜的。”就先前那老先生,一身儒雅气质,她怎么就没看出人家是先生呢?徐圆一时间被自己的有眼无珠无语到。张牙婆觉得有些奇怪,可看着徐圆的神情又看不出什么来,只好笑了笑又接着往前走。云来客栈同张牙婆的牙行不远,只相隔了两条巷子,两人很快便走到了“云来客栈”前。徐圆刚走一会,店家又是个过目不忘的人,眼下瞧着她又走了回来,不免有些有些惊讶。可不待店家问什么,牙婆就热络的同他打招呼。张牙婆同店家虽只有两面点头之交,可两人干的活计都是同人打交道的,不太熟的两人都聊出了老熟人的阵仗。两人寒暄几句的功夫,伙计也把老先生带到了徐圆和张牙婆面前。老先生看着徐圆有些惊讶,但并未说什么,而是邀着两人往大堂的座上去。落座后,老先生并未马上问徐圆是谁,而是让小二给他们送来茶水。小二送上茶水,他才说出了他们见面正式的一句话,“真是麻烦你们,专程跑一趟。”张牙婆笑着摆手,“这又不远没什么的。”说着话,她见刘先生已经在给她们斟茶了,她忙道,“哎呀!我来就好。”刘先生笑着给张牙婆还有徐圆斟满了茶,“来者是客,虽这儿不是我家,是客栈,但你们既然来找我,那我便要尽到这待客之客。”徐圆没说话,一直都在观察着刘先生。第一印象也好,还是人处世也罢,徐圆都很满意。将茶碗端上,同他道了谢,她就道,“听说刘先生还有一好友也是先生,不知可否叫来一起喝碗茶?”刘先生适才第一眼看见徐圆时,虽隐隐猜测了到了她的身份,可现下听她说来还是不免有些惊讶。“姑娘,您就是要找先生的那位东家?”徐圆微微颌首。刘先生只是有些惊讶于徐圆年岁这般小能建学堂,但并未轻看了她。要知道,在徐圆观察着他时,他的余光也在注意着徐圆,他觉得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姑娘,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很快刘先生就将他的好友带了下来。同徐圆猜的一样,刘先生带下来的好友正是徐圆适才去百草堂的老者。老者很是惊讶的看着她,“姑娘,是你!”坐在一旁的张牙婆有些懵了。她笑着问老者,“你们认识?”“有一面之缘。”牙婆露出恍然的神情。老者向徐圆作揖道谢,“适才姑娘救了我家娘子,还未与姑娘好好道谢。老夫在此谢过姑娘了。”张牙婆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会望向老者一会又望向徐圆。徐圆伸手托起了老者的手,“老先生不用如此客气。您先坐下,我们坐下聊。”老者点了点头,“好。”落座喧哗了一番,几人才开始说起了正事。听见老者姓岑,徐圆脑子倏地想到了什么。都是外乡口音,都是娘子重病,还都偏偏姓岑。“你是不是有姓董的朋友在我们百川书院教书?”岑先生眼神里露出惊讶,倏地想到了董先生之前给他写的那封信。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难道就是他说的那位姑娘?”“是。”徐圆不解的看着,“只是我听他说,您不是去了你们县里的学堂教书了吗?怎么会来这儿啊?”岑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啊!”原来是岑先生去的那家学堂,并未按照一开始给他说的那样给他发放薪水。不光如此,那间学堂最后还垮了,拖欠着他和刘先生的苏修。刘老先生是安宁县的人,学堂垮了后,他便邀请刘先生往着这安宁县而来。岑先生想着董先生之前的信加上他听刘先生讲这县里的周大夫医术好,有心想带着老妻过来治病,便跟着过来了。只是他后来给董先生写的信,董先生没回,来了这,才知道回了老家。老妻要治病,岑先生又不知道董先生的归期,这才同刘先生一道搭着找菽粟的。徐圆为董先生解释道,“您来的不凑巧,董先生他姨母生病了,他回去看他姨母去了。”董先生父母走的早,是靠着他姨母将他拉扯大的,这事岑先生也知道。如今他姨母病重说不好还要送上最后一程,他自然是要回去的。“原来如此。”岑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张牙婆见气氛冷了下来,赶紧热场子道,“不过,你们倒是有缘,这阴差阳错的就碰上了。”“是啊。”岑先生也没想到这样还能碰见,好友口中说的那姑娘。:()穿成农家长姐,开局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