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走上前,黑袍下摆在污秽的地面上拖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怪物,黑眸里评估着价值和一丝……对顶级材料的灼热。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一套闪烁着寒光的特制解剖刀具。
接下来的过程,精准而高效,带着冷酷的艺术。
斯内普的手稳得可怕。
锋利的刀刃沿着蛇怪颈下相对柔软的鳞片缝隙切入,避开坚硬的骨板,精准地找到毒腺的位置。
他小心地将那对毒腺完整地剥离下来,装入早已准备好的特制水晶容器中。
接着是毒牙。
他撬开蛇怪无力闭合的巨口,用特制的钳子夹住根部,小心翼翼地将那两颗闪烁着幽冷寒光的弯牙完整取下,毒牙根部还带着一丝丝透明的毒液导管,同样被妥善保存。
最珍贵的或许是那覆盖全身的蛇蜕。斯内普的刀尖极其轻柔地沿着蛇怪背部鳞片的边缘切入,如同在剥离一件稀世珍宝。
他耐心地将那张完整蛇蜕从濒死的蛇怪身上剥离下来。
过程中,蛇怪仅剩的微弱抽搐也彻底停止,生命终于流逝殆尽。
剥离下的蛇蜕被迅速卷起,缩小,放入一个布满恒温恒湿符文的特制皮囊。
整个过程,塞拉菲娜一直安静地站在稍远处,紫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清晰地映照着斯内普专注而高效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精神力探测为他照亮每一个需要精确下刀的角落,确保解剖的完美。她没有插手,只是在他需要递过某个特制容器时,无声地递上。
当地面只剩下蛇怪庞大而空瘪的躯壳时,斯内普直起身。他身上的黑袍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些污渍和墨绿色的血点,但那双黑眸却亮得惊人,带着满载而归的满足感。
“走。”他言简意赅,收起所有容器。
塞拉菲娜再次伸出手,斯内普握住。
空间转换,腥臭的管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地窖熟悉的带着魔药和旧书气息的空气,以及壁炉温暖的橘黄火光。
斯内普立刻走向他的魔药材料储藏区,开始分门别类地处理那些珍贵的战利品。
塞拉菲娜则懒洋洋地窝回那张宽大的紫色沙发里,看着他在火光下忙碌专注的侧影,紫金色的眼眸里流淌着暖意。
她抬手,一道微弱的清洁咒拂过,斯内普黑袍上的污渍瞬间消失无踪。
当斯内普将最后一个水晶瓶放入恒温柜,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时,他转过身。目光与沙发上的塞拉菲娜相遇。
壁炉的火光跳跃着,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投下温暖的倒影。
他走到沙发边,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她几秒。
然后,他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带着一丝处理材料后的微凉,轻轻揉了揉她靠着的银发发顶。
“结束了。”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卸下重担后的轻松和满足。
塞拉菲娜仰起脸,紫金色的眼眸弯成愉悦的月牙,像只被顺毛的猫。她伸出手,轻轻拉住了他揉着自己发顶的手,指尖在他微凉的掌心挠了挠。
“嗯,”她应着,声音带着放松和信赖,“回家了。”
斯内普反手将那只微凉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感受着那份依赖。
他的黑眸凝视着壁炉跳动的火焰,再看向身边安然蜷缩的少女。
冰冷的城堡深处,这间地窖,第一次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家”这个字沉甸甸的分量。
他紧了紧握着的手,无声地回应。
是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