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冰凉的柔软一触即离,双胞胎终于在何希一边拉着他们一边嘟囔着“我觉得你们该去医疗翼看看”的时候回过了神,他们急忙拉住了何希:“嘿,我们是认真的!”
“你想想,如果只靠你一个人去练习飞天扫帚的话,你可能一学年都飞不上十五米。但如果是让我们带着你飞几次的话,多适应几次这种高度,没准你下次自己飞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弗雷德晓之以理。
“我知道这有点危险,但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受伤,也不会掉下去。相信我们的技术,你只需要坐在扫帚上看风景。说不定你跟我们一起飞过之后就不怕了呢,你也不想飞行课落后吧?”乔治动之以情。
看着何希仍然有些犹豫的表情,双胞胎二话不说就跨上了同一把扫帚,还没等何希反应过来他们俩就从窗户飞了出去。两人在空中飞了几圈,何希看得胆战心惊,但那两个红头发韦斯莱却玩的不亦乐乎。
弗雷德和乔治飞回了废弃教室,他们看向何希,期待着她的答案。
也许是出于少年人不顾一切拥抱未知的心态,也许是因为何希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放肆不羁,何希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这个危险疯狂的邀约。
何希用抛铜钱的方式决定了她和谁共乘一把扫帚。
“正面弗雷德,反面乔治。”说罢何希将一枚铜钱抛至空中。
“哐当——”何希捡起来钱币,是正面。乔治撇了撇嘴,跨上了自己的扫帚。弗雷德将何希拉到了自己身边,他让何希坐在了他的后面。在出发前,何希给每个人都贴了一张混淆符,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准备好了吗?”
“三、二——出发!”
何希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这个倒数很韦斯莱。
凉爽的风瞬间划过脸颊,何希早就把头发扎了起来,她坐在弗雷德身后,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紧张地到不敢睁眼。弗雷德也不敢乱动,他小心地操控着扫帚,注视前方努力集中注意力,可鼻尖嗅到的香味却让他无法忽视身后紧紧抱住他的女孩。
乔治趁何希没注意突然飞到了弗雷德的前面,他看着兄长那幅别扭的模样作了个鬼脸,无声地嘲讽着他。
弗雷德挑了挑眉,瞬间什么不自在都消失不见了,他的眼神里明晃晃的装满了挑衅,简直就把“哪又怎样?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写在了脸上。
乔治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使点小手段让那枚钱币变成反面了。
两人一边演着默剧一边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加速飞行,彼此都卯足了劲想要超过对方,直到他们飞到了一个离格兰芬多塔楼较远的区域后这场沉默的竞争才消停住。
何希坐在弗雷德后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低头打量着扫帚下方的景色。不远处的中央庭院变成了一块小小的绿油油的草坪,似乎还有些学生在那里走动。弗雷德和乔治甚至带着何希飞到了魁地奇球场绕了几圈,令人庆幸的是,此时的魁地奇球场没有人在训练。
他们看见了夕阳下霍格沃茨的全景,壮观的像一副油画。粉霞满天,给庄严的城堡披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光,三个少年人在夕阳余晖中自在地翱翔,此刻,这片天空只属于他们自由的灵魂。
乔治几乎是随心所欲任心而飞,弗雷德因为考虑到何希所以飞得还算保守,但何希确信她从未看过双胞胎这样的神色,那种自信昂扬的表情,耀眼得好像天上的太阳。
在弗雷德和乔治带着她一起飞过后何希才猛得发觉,之前她在飞行课上的表现顶多就是靠飞天扫帚上升或前进了几米罢了,根本不能算是“飞”。
弗雷德和乔治带着她体会了真正的飞行。
何希从未到过这个高度的天空,也从未这样酣畅淋漓地肆意飞行过。去感受俯冲而下的那一瞬刺激,去体会风呼啸而过的那种感觉,去拥抱未知、追求速度与激情。
这才是真正的飞行。
她童年时未曾实现的“飞行梦”,在今天,似乎终于实现了。
他们疯玩了很久,久到天都快黑了他们三个才降落了下来。何希从弗雷德的扫帚上跳了下来,她看了眼这两个红头发的男孩,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抱住了他们。
【谢谢。】何希没有开口,但弗雷德和乔治都知道她的意思。他们愣了一下,随即抱住了何希,无声地回应了她。
时间偷偷溜走了,良夜静谧,在无人知晓的心底,他们都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延续。
何希松开双胞胎的怀抱时才注意到他们三个似乎靠太近了,何希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多了一抹薄红。
弗雷德和乔治也没好到哪去,他们都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太自然地回避着何希的目光。因为这股别扭又诡异的气氛,三人难得一路安静地走了回去。
月色朦胧,银光流淌。树影下斑斑点点的光照在了他们身上,三人并肩而行,相伴左右。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记录下了独属于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