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明启集团大楼灯光通明。
李廉本来已经飞往澳洲度假,接到电话后立刻赶回来,下了飞机家都没回,直接来了公司。
他气冲冲地走进陆砚行的办公室,“这怎么可能呢!安全测试我们做了无数次,哪怕碰撞自燃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停在车库莫名其妙就自燃了?”
陆砚行靠在椅子里,支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李廉着气到不行,“这摆明是对家公司搞的!”
陆砚行淡声道:“不见得。”
李廉问:“你怎么知道?”
陆砚行道:“事情一发生我就派人去查了,不太可能是对家干的。”
李廉问:“那是谁?就算不是对家干的,也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网上那么多黑贴一看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李廉急得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年后一开市,股价肯定跌到谷底,而且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碰到老余,他说这会儿销售部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全是退单。”
李廉越想越着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陆砚行面前走来走去。
陆砚行被他晃得头疼,说:“别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疼。”
李廉道:“我不走不行!你让我坐下来,我要焦虑死了。”
陆砚行道:“冷静点。”
李廉道:“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年在这个项目上不计成本地花了多少钱?而且这件事情一发生,会让顾客对我们的信任度大打折扣,从而影响到公司其他系列的产品。”
李廉简直不敢想,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公司这次一定会损失惨重。
陆砚行拿起桌上的烟盒丢给他。
李廉下意识地接住,懵了两秒,“干嘛?”
陆砚行道:“抽支烟,冷静点。”
李廉看到陆砚行没事人一样,惊道:“不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眼睛亮了起来,心里升起一线希望,“你是不是想到解决办法了?”
陆砚行把手里的一支烟咬到齿间,低眸拨动打火机把烟点燃,说:“没有。”
李廉:“???那你这么冷静?”
陆砚行吸了口烟,然后才看向李廉,“不然呢?我也要像你这样急得团团转?着急有用吗?”
“不是,你这也太冷静了点,我还以为你想到办法了。”
陆砚行道:“办法总会有的。”
李廉道:“那万一这件事情真的影响很大怎么办?偏偏是春节期间出事情,光是管理网上的舆论都没用,春节期间大家线下聚会肯定会讨论这个事,舆论肯定控制不住。”
陆砚行道:“能怎么办,最坏的结果就是大不了重头再来。本来就是一无所有起来的,你还怕再来一次?”
李廉走到桌前,两手撑到办公桌沿,严肃地看向陆砚行,“这能一样吗?以前是一无所有,光脚不怕穿鞋的,这次搞不好会负债。”
陆砚行低眸磕烟灰,淡声道:“不会让你背债。”
“不是。”李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皱眉,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默了几秒才说:“我就是不甘心,真到你说的最坏的程度,那我们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陆砚行道:“创业本来就是高风险的事情,你第一天知道?”
他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忽然想江凝月了。
李廉顺着陆砚行的视线朝他手腕看去。
那条红绳从云南回来他就一直戴着,上面有一个小月亮的挂坠,一看就是跟江凝月的情侣手绳。
李廉抬头看向陆砚行,忍不住问:“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一无所有了,江凝月怎么办?”
陆砚行抬眸看向李廉,“什么怎么办?”
虽然这个问题很残忍,但李廉还是忍不住先给陆砚行打预防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负债,江凝月也许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