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月啧了一声,说:“了不起哦。”
陆砚行关了门进屋,四下看了眼,问:“耗子在哪儿呢?”
江凝月想到刚才她到家以后,换了睡裙,想躺到沙发上玩会儿手机,结果刚躺下去,就听见老鼠“吱吱”的叫声,她扭头一看,就看到长尾巴老鼠藏在沙发缝隙里,两个豆大的眼睛盯着她看。
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吓得她尖叫着从沙发上滚下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离了沙发。等她爬到椅子上,她就忍不住哭了,给陆砚行打电话的时候,眼泪都还没有止住。
她蹲在椅子上甚至都不敢动,抬手指了下沙发,说:“刚才在那个沙发缝隙里。”
陆砚行走了过去。
他把沙发上的抱枕拿开,放到茶几上,伸手去检查沙发坐垫的缝隙时,江凝月吓得连忙叫他,“你拿一个工具!它会咬人!”
陆砚行看了一下,说:“没在这儿,应该已经跑了,看到它往哪儿跑了吗?”
江凝月摇了下头,说:“没有。”
陆砚行听着江凝月这个声音不太对,转过头去看她,就见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蹲在椅子上。
客厅灯光明亮,她抬起眼睛来看他,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红彤彤的,明显哭过。
他愣了下,问道:“怎么了?真的哭了?”
他走过去,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江凝月。
江凝月抬手打开他的手,说:“我没哭。”
陆砚行啧了声,说:“江凝月,你也挺能装的,怕就怕,又不丢人。”
江凝月本来不想哭的,听见陆砚行的话忽然又有点绷不住了,说:“那只老鼠好恶心,它就藏在沙发缝隙里,我刚躺下去就听见它吱吱地叫,我扭头一看,它还盯着我看,吓得我从沙发上摔下来。”
她真的很害怕老鼠,崩溃地说完,看向陆砚行说:“陆砚行,你一定要帮我把老鼠找到,要不然我今晚没法睡了。”
陆砚行道:“那是老鼠,会钻洞的,我怎么抓?它躲着不出来,守一个星期也不一定能抓到。”
江凝月望着他,“那怎么办?”
陆砚行道:“去收拾东西,今晚先回老宅。这房子别住了,我有个房子在你单位附近,没住过,明天我先让人过去打扫卫生,生活用品之类的需要什么你列个清单给我,我让人去买,布置好了你再搬过去。”
江凝月道:“我不。”
陆砚行看着她,“不什么?”
江凝月道:“我不回老宅,好奇怪。”
“哪里奇怪?”陆砚行道:“你家里现在闹耗子,你又怕,不搬走难道要在这里跟老鼠一起睡?”
江凝月皱眉,盯着他,“你能不能别提那两个字,一提起来我就毛骨悚然。”
陆砚行道:“那你赶紧去收拾东西,正好爷爷奶奶天天惦记你,你搬回去他们俩最高兴。”
江凝月看了他一眼,说:“难道不是你最高兴?”
陆砚行看了她一会儿,承认道:“是,我也很高兴。所以江凝月,搬回去吗?”
江凝月双手环胸,看着他,表情像只骄傲的天鹅,“你求我,我就搬过去。”
陆砚行盯着她看了会儿,半晌没说话。
江凝月唇角弯起笑容,看着他,“说不出口啊,那算咯,我自己住酒店。”
陆砚行看着她,忍不住道:“江凝月,你特别想看我跟你投降?”
江凝月弯了弯唇,看着他,“陆三公子,你骄傲的头颅很重哦。”
陆砚行啧了声,盯着江凝月又看了会儿。
最后还是举白旗投降,“算我求你,江凝月。”
江凝月开心地笑了,说:“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搬回去住两天。不过你不用让人收拾房子,房子我自己找。”
陆砚行看着她,“你钱多了?有空房子不住?”
江凝月道:“就是有钱。”
陆砚行看了她一眼,过了会儿,又妥协道:“行吧,搬家的事再说,你先去收拾东西,最近先住老宅。”
江凝月问:“那跟爷爷奶奶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