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来。”
姜镜看着雒义一眼,车厢里他的脸上有些苍白,应该是流了很多血的缘故。姜镜坐了过去,雒义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他用的是受伤的手,四周都是碘伏混着药物的味道,他的伤口一针一针缝上,正好穿连着姜镜的心脏,心脏传来细微的疼痛,还有一些酸胀,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又为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你这只手还是不要用力了。”姜镜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却被他按住,“宝贝,我会疼。”
姜镜一下就不动了。
她想起爸爸跟她说是雒义为他们家还的债,而如今也是他替她挡刀,可他之前又那样对她,现在来说是补偿还是奖励?
“雒义,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姜镜喃喃道,下一秒,雒义凑过来,“你说什么?”
他身上的烟气被覆盖,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
姜镜别过头,“没什么。”她逼迫自己不再考虑这些,于是闭上眼让自己放空。
轿车行驶到竹楼旁,雒义和姜镜下了车,转眼来到房间,雒义走到柜台,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姜镜看着他,“你要喝酒?”
他没有说话,琥珀色的酒光自他指尖浮现。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姜镜走过去,准备拿开他手上的杯子。
雒义只是摇晃了一下酒杯,“关心我?”
“……”
雒义喝了一口酒,看她一眼,“何宗璟喝酒的时候,你可是要死要活的。”
姜镜就不该开这个口,关心他都是多余。
“过来。”他挥挥手。
“我要洗澡了。”
又是两个人在房间,气氛一度暧昧起来,姜镜例假早已结束,她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雒义还受着伤,但他不言而喻的暗示,很危险。
“要让我说第二次吗?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
雒义不喜欢被拒绝,也不喜欢被忤逆,特别是对姜镜。他要她对自己——唯命是从。
姜镜看了看他,想起他的伤口,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心软是她最大的弱点,只要想到雒义的初心是救她,她就会有愧疚,哪怕他是一个这么坏的人。
这时雒义酒已经喝了一大半,酒瓶变得空落落的。
“下次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等姜镜走到的时候,他已经把酒杯放下,神色懒懒地看着她。
几分酒意漂浮在空中,姜镜抬头刚想说什么,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强势又霸道。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接吻,在贡京的时候姜镜都是行尸走肉任人宰割,如今好像却不一样了,雒义的吻来得没有这么猛,如同窗外已经小了、连绵的雨,在她心上波涛起伏。
姜镜心跳怦怦,似乎找不到安然落下的点。腰被雒义锁住,他的呼吸有酒气,还有一丝冷意。
姜镜第一次体会到如此深刻。
雒义看着她睁开眼,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舌头,力道不轻,“别走神。”
姜镜被刺痛一下,差点飞出眼泪。她在闭上眼的时候又最后看了他一眼,雒义的脸近在咫尺,微弱的光线下轮廓锐利佻薄。
雒义仿佛很沉浸,手里的动作越来越紧,两个人紧密贴在一起。
姜镜脑子里有什么好像在轰然炸开。
她真的不想,也不希望看见雒义这个样子。
他时而恶劣,时而温柔,她怕自己又被他的假象迷惑,然后跳入陷阱,再次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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