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时,长奎?”时觅皱起眉头轻声唤了两句。
只听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两个人从柜台中钻了出来。
长奎手中还拿了个酒提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时觅看着蓬头垢面的两人,搞不清他们在干什么。
“方才我看她害怕,就,就带着她躲了起来,”长奎说着挺了挺胸膛,“我保护她。”
鸢时在一旁连连点头。
“保护她?”江听晚指了指他手中的酒提子,“就凭这个?”
长奎烫手似的将酒提子扔在桌上。
“呀,掌柜的这是怎么了?”鸢时看到紧闭双目的江听晚,关切地凑了上去。
“受了些惊吓晕倒了。”时觅解释道。
“那快把她送回房里吧。”长奎说着就想要帮忙把江听晚从时觅怀中接过来。
时觅侧身跨了一步,刚好躲过长奎的手。
两人都僵在了原地。
“嗯……还是我送她上去吧。”时觅神情有些不自在,绕过长奎上了二楼。
长奎还想跟过去,手上却被鸢时拧了一下。
他有些不解地低下头,正好碰上鸢时吹胡子瞪眼睛的目光,还指了指楼上,又摇了摇手。
“哦哦。”他顿时反应了过来,促狭地笑了起来。
江听晚回来了二人心中也放下大石,自去休息不提。
楼上时觅把江听晚放在床上后正准备离开,却不妨被她揪住了衣角。
“怕……”江听晚无疑是的低喃,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时觅看她这样只得无声地叹了口气,在绣墩上做了下来。
江听晚似乎察觉到时觅没有走,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一觉就睡到了天光大亮。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床顶和帷幔。
“我不是在小巷里吗?”江听晚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了?”
一转头看到身边还有个人,立刻嘴巴张到最大,“他……”
时觅倚在床头闭着眼睛似乎还没醒。
他怎么在这里?江听晚用手把自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渐渐地她冷静下来,看着时觅熟睡的侧脸。
鼻子挺拔而秀气,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哎,女娲造他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饴糖,所以把他别的这么好看。
江听晚刚想再凑得近一点的时候,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同时响起的还有长奎的大嗓门,“掌柜的,有人…。。”
看到房中场景的时候他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再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江听晚一双眼睛已经快喷出火,跳下床恶声恶气地问道:“什么事!?”